“秦氏酒莊,七家合伙經(jīng)商,秦勇,這種事你也敢說出來給朕聽!”
短暫的沉默后,李二再次開口,冰冷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說與不說陛下最終都會知道,既然如此,何不坦白呢,我相信英明神武的陛下有這個容人之量?!鼻赜滦χ牧藗€馬屁道。
“哼,你以為拍句馬屁朕就會放過你們嗎,一群國公合伙經(jīng)商,其中甚至不乏郡王,你們將朝廷法度置于何地!”李二怒火中燒道。
“陛下,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們是七家合伙沒錯,但此事跟各自家中長輩無關(guān),純屬我們幾個兄弟自己鬧著玩的;
另外我們也沒打算親自出面經(jīng)商,而是準備交給下人打理,這么算的話,應(yīng)該不算觸犯朝堂法度吧?!鼻赜陆妻q道。
“你當朕和滿朝文武都是傻子嗎,這么明顯的事情,難道我們還看不出來!”李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陛下英明神武有天可汗之姿,當然不是傻子,但滿朝文武。。。呵呵,他們大部分人就算不想當傻子,也只能當傻子。”秦勇似笑非笑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李二皺眉不解。
“很簡單,滿朝文武除了少數(shù)個例外,大部分都有派人在外經(jīng)商,所以即使他們得知我和尉遲寶琳等人所為后,也肯定不會多說什么,因為他們怕引火燒身?!鼻赜滦χ忉尩馈?/p>
“就算朝臣們?nèi)缒闼喜粫嗾f什么,那禁酒令呢,大規(guī)模釀酒,性質(zhì)比官員經(jīng)商還要嚴重惡劣得多,真要有人拿此說事彈劾你們,朕也保不了你!”李二神情嚴肅道。
“嘿嘿,多謝陛下關(guān)心,有關(guān)禁酒令就更加不需要擔(dān)心了,因為秦酒根本就不是直接用糧食釀造出來的,所以我們不怕彈劾!”
“不是直接用糧食釀造出來的?難道。。。難道秦酒的秘密是原料,它是用一種果酒!”李二恍然大悟道。
“陛下誤會了,秦酒的秘密在其提純工藝,原料可以是任何市面上的清酒,說白了我們秦氏酒莊壓根就沒有釀酒這一道程序,我們所做的是將市面上的普通清酒收購回去,然后用提純工藝提煉成烈酒!”秦勇簡單向李二解釋道。
“將市面上的清酒提純成烈酒。。。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有恃無恐,打一開始你就沒想自己釀酒,而是選擇了更費錢的收購加工,如此做就是為了堵他人的嘴對不對!”
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秦勇,李二心中充滿了算計落空的苦澀感。
身為皇帝,而且還是一位極度缺錢的皇帝,他在首次品嘗到秦酒的絕世滋味后,便看到了秦酒背后蘊藏的巨大商機。
雖說天子不與民爭利,以朝廷名義釀酒對外售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用內(nèi)帑的渠道,絕對沒人敢多說什么的。
內(nèi)帑乃皇帝私產(chǎn),名下有著數(shù)量不菲的皇家產(chǎn)業(yè),李二本打算自秦勇手中弄到秦酒配方,然后以內(nèi)帑的渠道釀酒對外售賣賺錢,這樣便可緩解眼下朝廷缺錢的窘迫局面;
可他萬萬沒想到,秦勇對此早有算計,不僅拉攏了李崇義等六家一起合伙經(jīng)營秦酒生意,連禁酒令這一不可逾越的漏洞也被對方巧妙規(guī)避了過去,讓他想拿捏卻根本無從下手。
“陛下,臣只是不想觸犯朝廷禁令而已,不存在堵他人嘴這一說,當然了,若日后朝中有人以禁酒令為由想彈劾我,我也不介意告知真相狠狠打?qū)Ψ降哪??!?/p>
早看出了李二討要秦酒配方的目的,秦勇故意指桑罵槐道。
“你。。。你可真有本事。。。”
李二自嘲苦笑:“人家都還沒向你發(fā)難呢,你卻早挖好了坑等著對方來跳,外界傳你行事沖動莽愣無腦,呵呵,簡直是荒謬可笑至極。。?!?/p>
“好了陛下,既然秦勇不愿獻出秦酒配方,就不要強求了,此事是臣妾提出來的,現(xiàn)在看來著實有欠考慮?!?/p>
感受到了李二話語中的無奈,長孫皇后面露苦澀的開口勸慰道。
“岳母大人,原來是你想要我的秦酒配方啊?”
轉(zhuǎn)頭看向皇后,秦勇故作驚訝道。
“唉,不是本宮想要你的秦酒配方,而是內(nèi)帑和國庫實在。。。實在太缺錢了,你那秦酒陛下給本宮嘗過了,確實當?shù)闷鹛煜碌谝恢?/p>
本宮替陛下掌管內(nèi)帑多年,也算略懂經(jīng)商之道,嘗過秦酒后,本宮看出了秦酒蘊藏有巨大商機,所以便向陛下提議向你討要配方,好借內(nèi)帑渠道賣酒賺錢充實國庫,因此忽略了你的感受,實乃本宮之過錯,希望你不要心存芥蒂。”長孫皇后面露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