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情況特殊,秦勇提出去殺巫鐸,往小了說是幫李二解圍,往大了說是為了朝堂團(tuán)結(jié)穩(wěn)固,解決大唐北征突厥的后顧之憂,在此等國家大事面前,侯元亨倆人的做法無疑令人膈應(yīng)。
“正因?yàn)槲覍⒛銈儺?dāng)兄弟,所以才不想讓你們?nèi)シ鸽U(xiǎn),秦愣子生性莽愣好沖動,行事從不顧后果這大家都知道,崇義、李震,你們可都是聰明人吶,怎能由著他一起胡鬧!”
面對李崇義與李震的責(zé)斥,侯元亨也來了脾氣,沖著倆人大聲駁斥道,至于張顗則低頭沉默不語,臉上帶著一絲羞愧。
“這怎么能是胡鬧呢,愣子已經(jīng)將話說的很清楚了,只要?dú)⒘宋阻I,魏徵等人便再也沒有理由逼陛下和親避戰(zhàn)了!”
“就是,眼下我大唐與突厥開戰(zhàn)在即,不對,并州那邊李積叔父已經(jīng)跟突厥干上了,我爹和尉遲叔父也準(zhǔn)備領(lǐng)兵出征,可朝中依舊有半數(shù)以上官爵主和,若不能解決此事讓朝中文武上下同心一致對外,這仗怎么打的贏!”
侯元亨話音剛落,立馬便遭到了李震和李德謇的怒懟。
他們兩人之所以這么生氣,一方面固然是真心為了大唐,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自己的父親。
畢竟李積眼下正在并州與突厥二十萬大軍周旋,形勢非常危急,而李靖則是北征突厥的三軍統(tǒng)帥身負(fù)重任。
“呵呵,好話都讓你們說了,你們不是在胡鬧,是我和張顗在胡鬧行了吧,我就不明白了,朝中大事自有陛下和一眾文武大臣商榷決斷,輪得到我們在這里操什么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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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閑心?侯元亨,別忘了你爹也在此次北征的將領(lǐng)名單之中。”段瓚忍不住提醒道。
“那又怎樣,我爹是奉命出征,可我們?nèi)櫯F寺殺巫鐸呢,這是罔顧朝廷法度,是犯罪!”
“屁的罔顧法度,說到底,你就是怕事后擔(dān)責(zé),慫包軟蛋一個!”尉遲寶琳冷聲罵道。
“尉遲寶琳,你罵誰呢!”
“罵的就是你,侯元亨,虧我一直以為你跟你哥侯元昌那個欺軟怕硬的混蛋不一樣,沒想到你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好不到哪里去,就你們好!你個蠢貨,被秦愣子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他現(xiàn)在是駙馬都尉,陛下未來的女婿,就算殺了巫鐸闖了大禍,陛下也肯定會力保他的,可你們呢,到時候除了幫他擔(dān)罪,什么也落不著!”侯元亨氣急敗壞道。
“你。。。好啊,我們幾個關(guān)心的都是如何為陛下解憂、為我大唐出力,你居然在擔(dān)心事后要幫愣子擔(dān)罪!”
尉遲寶琳氣的夠嗆,其實(shí)他和程處默、段瓚等人一直都不是很喜歡侯元昌。
對方之所以能混進(jìn)他們這個圈子,主要是因?yàn)槔畹洛?、李德獎兄弟和侯元亨關(guān)系不錯;
不過這也不能怨李德謇兄弟,因?yàn)楹钤嗟睦献雍罹蚶罹赣懡虒W(xué)習(xí)過兵法,勉強(qiáng)算有幾分師徒之情,所以兩家晚輩私下走動的比較多,當(dāng)然,主要是侯元亨巴結(jié)李德謇兄弟。
相較于尉遲寶琳的氣憤,段瓚等人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尤其是李德謇,在場眾人中,就屬他和侯元亨的關(guān)系最近,而侯元亨不講義氣的行為,讓他倍感丟臉。
強(qiáng)壓住了心中的氣憤,李德謇臉色陰沉的開口道:“元亨,你剛才那話是有毛病,大家都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且不說愣子想殺巫鐸是為了陛下為了大唐,就算這是他的私人恩怨,咱們做兄弟的也該力挺他到底,否則還算什么兄弟,你馬上給愣子道歉!”
“德謇,你一向很睿智的,怎么連你也向著秦愣子任由他胡作非為,什么為陛下解憂,什么為我大唐,他分明是怕陛下被迫答應(yīng)和親避戰(zhàn)從而失去成為嫡長公主駙馬的機(jī)會,所以才想拉著我們一起去殺巫鐸的,這樣事后追究責(zé)任,我們就能幫他分?jǐn)偭?!?/p>
一聽李德謇竟讓自己給秦勇道歉,本就極度不爽的侯元亨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你放屁,愣子豈是你所說的這種人!”
李德謇暴怒,若不是騎在馬上不方便,他都想踹侯元亨兩腳。
“怎么不是了,他秦愣子以前只會好勇斗狠亂闖禍,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國家大事,不信你問他去殺巫鐸是不是為了長樂公主!”
侯元亨怒氣沖沖的說完,直接看向了好半晌沒有說話的秦勇。
本來是不愿相信侯元亨所言的,可見對方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德謇包括李崇義等人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了秦勇,顯然希望秦勇自證清白。
面對兄弟們齊刷刷望過來的目光,秦勇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shù)?,他緩緩開口道:“侯元亨說的沒錯,我之所以想殺巫鐸,除了想為陛下解憂外,最主要就是為了長樂,巫鐸那廢貨,都特么殘了還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他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