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陵崔氏和太原王氏!是這兩大家族要對付我?”
聞聽閻立本所言,秦勇眉頭微蹙,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言喻的復雜之色。
崔王這兩個氏族,皆隸屬于五姓七望,乃傳承千年的超級門閥、頂級世家,其勢力之龐大,縱使身為皇帝的李二都深感忌憚,秦勇要說一點都不怵,那絕對是吹牛逼的。
“世子誤會了,王昌王琨與崔明崔平,雖然分別隸屬于太原王氏和博陵崔氏,但以他們的身份,還代表不了王、崔這兩大超級門閥,頂多也就是濫用職權私自幫同族出氣罷了。”
以為秦勇這是被五姓七望的名頭給嚇到了,閻立本連忙解釋道。
“出氣?你說的可真輕松,昨夜要不是馬驍及時出手相救,老子這條命早沒了!”
秦勇說著,沒好氣的白了閻立本一眼。
“唉,賢侄啊,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p>
輕聲長嘆了口氣,韓仲良直奔主題道:“我和閻侍郎之所以急著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是希望此事就查到王琨和崔明的頭上息事寧人呢,還是希望我們刑部如實上報呢?”
“韓尚書,有關我在刑部大牢差點被人襲殺一事,我中午就跟你說過了,若查不出線索倒也罷了,若查出了線索,就必須如實上報;
王琨既然是被人謀殺的,那便說明事情遠非表面看上去這般簡單,十有八九跟王家和崔家脫不了干系,我的態(tài)度早已言明,你現(xiàn)在跑過來又問我意見,到底什么意思啊?”秦勇冷聲質問道。
“賢侄暫且息怒,是,通過吳大福和張千兩名囚犯的供述,確實可以定崔明的罪,可問題是崔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至于王琨,別說他也已經(jīng)死了,就算還沒死,咱們也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是他與崔平合謀襲殺你的啊。”韓仲良略顯無奈道。
“韓尚書說的對,隨著崔明與王琨的先后死去,這件事情已經(jīng)沒辦法再繼續(xù)往下查了,所以世子堅持如實上報的意義并不大,反而有可能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遍惲⒈据^有深意道。
“什么叫不必要的麻煩,人家是奔著取我性命來的,此番對方雖然算計落空,可你們能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后不會再有下次了嗎?”
“能保證,當然能保證,賢侄若是覺得我派四個獄卒保護還不安全,我再給你調人來,保證接下來的五天刑期,你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危險!”韓仲良拍著胸脯保證道。
“韓尚書,我所說的以后是指出了牢房以后,難不成你還能派人一直保護我?”
“啊。。。這。。。這個應該不至于吧,賢侄可是國公世子,又有官職和爵位在身,誰還敢在外面襲殺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若非仇恨積攢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誰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想在刑部大牢里除掉我,所以我要求你們刑部必須如實上報!”
“賢侄,你這又是何必呢,都說了王琨與崔明一死,此事就沒辦法再繼續(xù)查下去了,索性不如就讓王琨與崔明擔下罪責,就此息事寧人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