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過賬,N邀請我去他家:“為了感謝你請我喝的這杯酒,我請你一起抽一根大麻?!?/p>
——看,我說什么來著?
夜風(fēng)涼爽,我的裙擺和發(fā)梢隨著步伐輕飄。我與N并排走著,聽他閑聊。
“比起同齡人,我更喜歡跟年長一些的人相處——我覺得和他們更有共鳴?!?/p>
我忽然聽到他這么說。
W對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我一瞬間想起那個面貌如同希臘雕像一般精致、明明幼稚卻故作老成的男孩,頗有些感慨:約會總是一樣的套路,像是游戲打怪升級,不同的游戲說到底都是同一個找漏洞攢積分的過程。我聽到N這句話,腦子里的記分數(shù)小燈“?!钡亻_始閃爍報警。
拿下了。我心想。
巧合的是,N的家與W的家很近。我心里暗戳戳想著會不會跟N云雨過后正好撞上W,還頗為興奮。不過如此狗血之事并沒有發(fā)生在我身上。我們平常地到了他的家。他家是一間很小的一居室,開啟露臺門后能看到與鄰居公用的天井。正在我看著夜空欣賞時,鄰居家的貓忽然闖了進來,嬌俏地叫著求撫摸。N對我說:“我很喜歡我住的地方,我也很喜歡她沒事過來串門,這樣我可以享受擁有一只貓的快樂,但卻不用負養(yǎng)貓的責(zé)任?!?/p>
我看著他,心想,這人可真年輕真蠢啊。
你不負起養(yǎng)貓的責(zé)任,不去照顧貓咪的飲食起居,便絕對無法得到貓咪的信任與依賴。撫摸有什么用?聽她嬌嗔地發(fā)嗲又有何用?她不屬于你,想走便走了。
想著,我卻又笑了。我們尋找的關(guān)系又何嘗不是如此?沒有責(zé)任,不想去探索關(guān)系深處那些敞開自己時折磨人的苦痛,只是單純尋歡作樂罷了,散了也就散了。
N點燃了煙卷。我半倚到了他的沙發(fā)上,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聊天依舊歡樂。抱枕從我的大腿上到被我扔到一邊,我的裙擺也越撩越高。時間漸漸晚了,N依舊“紳士”地同我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我困了,心下不耐,忍不住開始主動勾引。我按住他偶爾抖動的腿(話說抖腿這個習(xí)慣真的是很煩啊?。?,撒嬌:“我看著眼暈?!?emsp;我看著他笑,不知道是大麻的勁頭還是情欲使然,我口中發(fā)干,眼神直勾勾的,就差開口讓他上我了。
N卻不領(lǐng)情。他對我說,他要卷第二個煙卷,我想不想一起抽都隨意。
彼時我法語還不好,只聽到他說要不要加入請隨意。我一臉懵逼,心想邀請人做愛還有這么直接的嗎?
N看我表情不對,放慢語速又說了一遍。我方知自己誤會,尷尬笑著,隨口撒謊說自己并不知道“enrouler”(卷起來)這個詞,我聽成了“ronronner”(貓咪呼嚕)。
N放聲大笑:“天啊,我說怎么看你一臉震驚。的確,如果我邀請你一起呼嚕,聽著確實很怪……”
一場大笑后氣氛放松了許多。我看著他,手指玩弄著自己的發(fā)梢,勾引來得越發(fā)自然,一會兒說太晚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家,一會兒說這里什么都太慢了我想加速一點。N表情已經(jīng)明顯有些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問我我想加速什么。我調(diào)皮一下哦,回答:“當(dāng)然是法國的行政啊,我最近在申請明年的長居。你在想什么?”
N懵了,有點結(jié)巴地換了話題。
最終話題換到了學(xué)法語上,我們隨隨便便不知道說了什么。我定定地看著N,道:“那你說,哪怕我不說法語,也不說英文,你能聽懂我現(xiàn)在想說什么嗎?”
語速刻意放緩,眼神之中的勾引赤裸裸毫無遮攔。饒是傻子此刻也懂了。
N沉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畢生的勇氣一般,終于起身,幾乎是撲過來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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