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分別后,我和A還在熱絡(luò)地用短信繼續(xù)我們教授學(xué)生、懲罰打屁股的文愛游戲,轉(zhuǎn)眼一個假期過去,我便被J撩得神魂顛倒,全然忘了別人。
以至于打著排卵期出血的借口,臨時放了A一次鴿子。
我不能這樣。我告訴自己。我要睡一睡別人,不能把心思全放在J一個人身上。
于是,我主動聯(lián)絡(luò)A,提出補償他——穿著情趣內(nèi)衣,帶著我的玩具去他家過夜。
A住在巴黎遠(yuǎn)郊。如果拿北京打比方,他家大概已經(jīng)進了河北省。出發(fā)前我并不知道,到了火車站才傻了眼:說好的RER呢?怎么忽然要坐火車??。?RER是巴黎四大公共交通之一,有點類似于城際快鐵。)
一臉懵逼的我打通了A的電話。然而,一來我法語不是很好,二來車站噪音嘈雜,我根本聽不懂A在講什么。好在A足夠耐心,一點點用短信教我去哪里坐車,怎么過去……最后,我順利趕上了車,找到了座位,坐下對A說:成功了!我上車了!
并不是為了能見到他而喜悅,單純是自己又學(xué)會了一點點新的、在巴黎存活下去的知識。
離成為一個當(dāng)?shù)厝擞纸艘徊健?/p>
下車時,A已經(jīng)等在了車站。他住的地方真的可以算是偏僻的荒郊野外,夜晚的小鎮(zhèn)幾乎沒有人,微微下著點小雨。
我挎著他的胳膊,乖巧地跟著他往家里走去。
說實話,我心里是有點怕的。這么偏僻的地方,他要殺了我也沒有人知道。我對他沒有任何戀愛感。這只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我們基本上還算是陌生人。而我卻主動送上門來,在心里還惦記著別人的情況下,頗有些不情愿地跟著他回家。
A的家很大,昏暗的客廳里是一張寬敞的皮沙發(fā),背后有一張桌子,并沒有別的家具,日常物品都堆在邊角的儲物箱里。
我自來熟地蹦到他沙發(fā)上坐下,拿了他桌子上的杏仁吃。他桌子上還擺了一盤各色品牌的安全套。我笑著說,你哪來這么多套子?A回答:“安全套就是生命!好吧,對于那幾百萬來說是死亡,但對于我來說就是生命。”
我當(dāng)場笑翻。
A給我倒了杯水,低頭吻了我,結(jié)果卻舔到了我嘴里的杏仁碎屑。
“你嘴里有杏仁渣,性感……”A半開玩笑地說。
我頗有些無所謂地喝水,寒暄了幾句,正式開始。
A似乎對我的情趣內(nèi)衣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平常的做愛。我一邊感慨于他的大尺寸,一邊心里開始默默懷念,J初見這套內(nèi)衣時驚喜的表情。
但不得不說,A從技術(shù)到尺寸,都比J強上不少。他甚至只用手指就讓我高潮了一次,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有些震驚。
最令我驚訝的是,人的心理和生理竟然可以如此分裂,我來之前分明還對與A做愛這件事有些不情愿,身體卻誠實地有了反應(yīng)。
……連做兩次,用上了玩具,也走了后門。
兩次之后,A積攢的性能量似乎終于發(fā)泄出去,開始安靜地給我做晚餐。只是簡單的肉醬意大利面。他做飯的時候我好奇地開始看他廚房里的瓶瓶罐罐。
“你居然有醬油,還有兩瓶?”我拿起調(diào)味架上的醬油驚訝感慨。
“對啊,我很喜歡亞洲菜?!盇回答。
不,他不喜歡。我心想。調(diào)味架上的醬油是歐洲超市專賣的、騙法國人的劣質(zhì)玩意兒,和我自己用的完全不一樣。而且,他用的是黑胡椒粉,而不是現(xiàn)磨的黑胡椒。這對于我這種烹飪愛好者來說簡直是不可忍受的弱點。
何況,他用的是冰凍的洋蔥,還把意大利面煮過了火。
大概不喜歡的人,做什么都是錯的。
在A煮面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冰箱上有個書寫用的白板。我閑得沒事,上去寫了幾個中文字。結(jié)果,A走過來,一板一眼地念了出來。
我震驚:“你會說中文?!”
A點點頭:“會啊,我沒告訴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