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狗血事件不提,總之我們終于順利見了面,回了家。進門后我放下東西(從飯店打包的速凍餃子),E摟住我繼續(xù)吻著。這次是舌吻,嘴里的蒜味再也掩蓋不住了。我掙扎著躲開,捂住嘴說,我今晚吃了好多大蒜,你等我刷個牙去。
E不管不顧地繼續(xù)吻我,半天咂咂嘴:“果然很有蒜香。中國菜是不是都很喜歡放很多蒜?”
我逃去洗手間,一邊擠牙膏一邊說:“今晚不是。我們吃的餃子,我直接吃的生大蒜?!薄?dāng)時我還不會“cru”(法語“生的”)這個單詞,掙扎半天說了英文“raw garlic”。E驚訝地眨眨眼,反問:“Raw garlic? You are crazy!”(你瘋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英文,可愛的語調(diào)萌到我笑得差點把牙膏泡沫噴出來。
刷完牙,我湊到E身邊,主動給了他一個吻:“現(xiàn)在味道怎么樣?”
E故作認(rèn)真地品味了半天,點評道:“很薄荷,還有一點點蒜味兒,不錯的混搭。”
當(dāng)晚E的室友在家辦party,他喝了點啤酒,似乎整個人帶著些醉意。過去兩次見面,都是先坐下喝會兒酒、聊上半天,再開始正題。而這一晚,他似乎并沒有什么耐心,在我們倚在窗口抽完第一根煙后,他就摟著我再度親了上來。
我感受著他的手捏在我的屁股上,感受著他整個人把我用力地?fù)г趹牙?,心想,不過是比正常的一周一次見面晚了兩天而已,為什么會忽然這么急切?
懷疑歸懷疑,啪還是啪了的。第一次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只用一個姿勢就繼續(xù)到了最后,比往常他的速度快了不少。完事之后我捂著嘴躺在床上傻笑,憋著不想直接問他到底為什么這次這么快。而E則躺在了我身邊,似乎不太想說話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跟我聊著。
他在想什么呢?
他骨折的手?他隨身帶過來的那本關(guān)于攝影的書?還是想著操我第二次?
還是想著要甩了我?
索性我也停下了談話,撫摸著他面頰上短短的胡須。寂靜一向很符合我們之間的氣場,沉默之中,肌膚的接觸變得越發(fā)刺激。我感受到他從一開始的安靜不動,變得逐漸開始用嘴唇親吻我滑過的手指。他的嘴唇軟軟的,吻在我的手指關(guān)節(jié)上,像是撫摸到一塊柔軟的棉花糖。
我知道他又想要了,于是低頭吻了他。
原本我的心里打著算盤。如果我想要這段炮友關(guān)系長時間繼續(xù)下去,至少我要證明我在床上的功夫夠好。所以在這次見面之前,我搜索了好多如何給男人口交、讓男友對你欲罷不能的床上技術(shù)多少多少條,一一記在心里試圖學(xué)以致用。卻沒想到,在我想操得他忘不了我之前,E先對我用了新花樣。
在他扶著我騎在他身上時,E把一根手指,插進了我后面。
是的,后面。菊花,肛門,屁眼,隨你怎么叫。
我的讀者都知道,我平時寫黃文,沒少寫什么走后門、什么雙龍戲碼。但是說真的,我本人毫無這方面經(jīng)驗,純粹都是靠想象(其實剛開始寫黃文的時候我連性經(jīng)驗都沒有,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只能說生理衛(wèi)生課代表的知識儲備和狂野想象齊頭并進)。E的這一下,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任何想象,離實際感覺往往都差出去十萬八千里。而被一邊干著前面,一邊用手指玩著后面的實際感覺,怎么形容呢……?
——大概只能說,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