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rèn),是我主動發(fā)短信勾引的J。
為了勾引E買的情趣內(nèi)衣,卻沒有機會真正穿到他眼前。我閑來無事,在家中換上,拍了幾張照片給J發(fā)過去,問他,藍(lán)色和紅色哪件好看?
隔天J回復(fù)我:“我想要你,但這周我家里有人,能不能去你家?”
但是我來月經(jīng)了。于是我拒絕了他。
下周末不巧他又有事(后來我才知道他感冒了),再下個周末我發(fā)過去的短信他沒有回復(fù)。我懶得理他,手機扔到一邊和其他男人約會。就在和O喝酒那天晚上,我忽然收到J的回復(fù):“抱歉這么久才回你。我下周要去旅行,所以以后都沒空。”過了一會兒又補了一條:“這周末的話還是不能在我家。”
我當(dāng)場一句“fuck off”罵了出來,一旁的O嚇了一跳。我沖手機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對他解釋:“沒什么,朋友要放我鴿子,不重要。”
送走O,我回復(fù)說可以來我家,周六或周日,隨他。
于是約在周六,我家。
這是J第一次來我家。我清楚地知道他有潔癖,所以我特意提前做了個大掃除,洗了個澡,然后……因為趕報告熬夜太累,不小心睡著了。等到醒來時,J的短信已經(jīng)來了好久,說他預(yù)備七點半來我家。彼時已經(jīng)是七點十分有余,顯然來不及穿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絲襪內(nèi)衣。我于是只能穿著平常居家的背心毛衣睡褲,等待著J的到來。
說來也奇怪,每次見J,我穿的都是新衣服。第一次見他穿的是朋友陪我買的、從未上身過的雪紡上衣和蕾絲胸罩,第二次見他穿的是我當(dāng)天剛買的小裙子。從未有任何一個男人讓我這樣上心,讓我這樣花費心力財物去討好。
或許從最開始,這就預(yù)示了什么。
J到來時正好七點半整。我收到他的短信,說他在我門口。但是他并沒有敲門。
就像我第一次去他家那樣。
我打開門,給了J一個吻,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他顯然有些意外,但卻并沒有躲開。進門,我給他倒了杯水,拿出剩下的半瓶紅酒。J感慨說我挑選紅酒的品味不錯,我不置可否——挑選紅酒的人不是我,是來我家的其他男人?;蛟S,我只是挑選男人的品味不錯?
只不過,J顯然沒什么耐心喝酒聊天。沒說幾句話,他便上前,作勢替我按摩起肩膀。
我的頸椎健康并不好,有人按摩,自然是很舒服。但是,我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按摩是假,找機會開始做愛才是真。
總不能不識好歹是不是?
我于是站起來,回頭吻了他。
他的吻技并不好,從來不用舌頭,只是嘴唇貼著嘴唇。我撫摸著他的胡茬,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氣味,手摸上他的頭發(fā)——軟軟的,清爽又干凈。J給我的印象,一直是一個干凈又老實的男孩,連吻我的借口都這么笨拙可愛。
我似乎忘了他是個家里藏著絲襪的人。
吻到深處,順其自然地脫了衣服,上了二壘。就在即將進臥室的時候,他忽然整個人慌了,尷尬地對我說,他出門前忘了想……
我愣了一下,接著恍然大悟:忘帶安全套了吧!
“我家有安全套,不用擔(dān)心。”我笑著說。
接著,我拉住他的手,帶著他進入臥室,拿出安全套的盒子,取出兩個遞給他。這時輪到我尷尬了——盒子里只剩下兩個套套,而他清楚地知道,我剛來法國一個星期就認(rèn)識了他。我并不想讓他知道,除了他之外,我還睡過那么多人。我只有在心里祈禱,他可千萬別跟我一樣,一個小小的細(xì)節(jié)就能推導(dǎo)出無數(shù)背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