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說話,反正他說什么都好聽,反正他說什么我都不信。
倒是他氣喘吁吁湊在我耳邊說“You are so wet, I love it”的時候,我是信的,也有點發(fā)自真心的高興。
他這種做愛風(fēng)格,做上一個小時,運動量不亞于競賽跑。他身上汗透了,額頭汗水滴到我鼻子上,他不好意思的替我擦掉,然后說抱歉。
我也好不到哪去,渾身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他的汗還是我自己的。
終于我們決定休息一下,他沒射,但是有點軟,摘了安全套。
我的頭枕在他胳膊上。他摸我的臉,我也摸他的,他抓過我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比起激烈的性愛,我倒是更喜歡這個時候。
他又笑,我又好奇又好笑的問你為什么一直笑,他倒打一耙,說因為你一直笑啊。
我有一直笑嗎?
大概是吧。我有個人設(shè),要求自己無論何時都保持 nice。面具戴久了,不知道是我戴面具,還是面具戴我。
我們又接吻。短暫的分開,他的眼睛離我超級近。四目相對,不知道說什么好,下意識要微笑,他手指點我嘴角,也笑起來,“看,你又笑了。”
吻夠了,他躺著休息,我坐著繼續(xù)喝溫了的啤酒,赤身裸體在床上聊天。
聊我們各自去過哪些國家,喜歡哪里,為什么喜歡。他問我你之前有和非亞裔的男人做過愛嗎?我說沒有。他說很榮幸,希望帶給我的是愉快的體驗。
我當然說愉快了,然后問他你有過亞洲 partner 嗎?他說有的。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在撩騷方面我干涸得可怕,更何況還是用第二語言,句子一長就像在寫論文。于是使出唯一的招數(shù),看著他笑。
他知道我大學(xué)也是藝術(shù)相關(guān)專業(yè)后,說自己的家鄉(xiāng)是 XX(又忘記了……),梵高曾經(jīng)在那里待過很長時間,也創(chuàng)作了許多作品。
我說我應(yīng)該是學(xué)過的,但是現(xiàn)在忘了。
他笑,手指點我的頭。
這也是我喜歡的部分。
聊著聊著,他突然趴下去幫我口交。
我又又又驚訝了,到不是因為他愿意幫我舔。我大概運氣真的很好,四個前男友里三個為我服務(wù)過。
我驚訝的是,一般口交都是在插入之前,前戲的時候,那時候也比較“清爽”,他怎么會在插入之后幫我舔起來了。
哪怕是舔這樣柔軟的動作,都被他弄出粗暴感。力量比手指弱不了多少,甚至咬了我的陰蒂。
我躺著享受一會,支起身體摸他頭發(fā)。
之后我們轉(zhuǎn)移到沙發(fā),繼續(xù)喝啤酒聊天,聊我不喜歡出門,聊他以前參加了太多派對浪費時間,聊我們都愛干凈,因此不能與人合租。
說到這,他突然問我的公寓在哪里,很詳細的問,這叫我莫名緊張起來。
他喝完后,跑進廁所搗鼓半天。我百無聊賴,到處觀察,他家好干凈,干凈得不像男人家,更不像藝術(shù)家。
過一會,他終于從廁所出來,有些得意的說“我又找到一個安全套”。
后面又是接吻,我都感覺不到自己嘴唇了。他吻我脖子的時候,我不好意思閑著,就舔他耳朵。他應(yīng)該是喜歡的,因為我停下來之后,他的耳朵就又湊上來。
他拉我站起來,繼續(xù)吻,只是吻著吻著,忽然抱住我。是那種沒有任何逾越動作的擁抱,老實的不得了。我也回抱住他,我們聽著音樂,直挺挺站在客廳中央擁抱。
詭異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