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做點什么!等殿下回來,一定要讓她眼前一亮!對!做個超級厲害的!”
他把自己關在煉器室里,叮叮當當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帶上了幾分破釜沉舟的急切。
而被“遣散”的幾人,也各自在命運的軌跡上運行著。
玉清珩對那股疑似仿制母氣鼎力量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對方極其狡猾,蹤跡全無,仿佛從未存在過。但他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他加派了人手監(jiān)控各地靈氣異常波動,同時更加勤勉地修行,只有不斷提升實力,才能在可能的風波中,守護想守護的一切……包括,那個或許并不需要他守護的人。
澹臺明澈的暗中調查卻有了些許進展。
云夢澤的暗線回報,黑市上近期似乎流通著一種效果奇特的“生機散”,雖遠不能與萬物母氣相提并論,卻有其一絲微弱的神韻,來源極其神秘。
澹臺明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魚兒,終于要浮出水面了嗎?
他不動聲色地布下更多的網。
無夜于一次例行巡視中,一劍斬滅了一處剛剛形成的小型魔穴。
在魔穴核心,他感受到了一絲極其淡薄、卻與萬物母氣同源卻又駁雜混亂的生機殘留。
他冷峻的眉頭鎖緊。
果然,神器現世,必引宵小覬覦。
他傳訊回天衍劍宗,加強了宗門戒備。
而蘇硯,在江南那座石橋上不知佇立了多久,直到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雨早已停了,月色如水,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他依舊站在原地,一身玄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容顏蒼白,眼神空洞。
那個像她的女子早已離去。
留下的,只有更深的寂寥和無處排遣的痛苦。
他緩緩抬起手,看著自己修長卻冰冷的手指。
這雙手,能操控水流,能凝聚冰霜,能輕易奪取或賜予生命,卻……抓不住最想抓住的那片衣角。
“殿下……”他無聲地念著這個名字,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血沫般的苦澀。
他忽然很想喝酒。
他走進河邊一家熱鬧的酒肆,要了最烈的酒。
一杯接一杯,如同飲水。
酒精無法麻痹他的神經,反而讓那份思念和痛苦更加清晰灼人。
周圍是喧鬧的劃拳行令聲,談笑聲,唯有他這一桌,冷寂得如同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