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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矛盾激化，忠誠考驗（第2頁）

艾琳沒回應。她接過瑪拉手中的木片和小刀，坐下慢慢削。刀刃鋒利，木屑卷曲落下。她把木片磨成扁平，邊緣修齊，像一片備用的信號牌。

午后，科爾回來。貨艙門加了雙層鐵鏈，鎖頭比以往大一圈，鑰匙由管事親自保管。亞瑟也帶回消息：廚房里有守衛(wèi)問起最近誰常去排水溝，但沒人應答。

“他們在試探?！卑照f。

“那我們怎么辦？”科爾問。

“等?！卑湛粗h處囚屋，“只要他沒開口，我們就還有機會?！?/p>

黃昏時分，眾人陸續(xù)回到柴堆。老湯姆默默記下最后一輪鈴聲，用炭粉在布條上標出時間?，斃职l(fā)干糧，每人一小塊。沒人說話，氣氛沉得像壓了石頭。

一個年輕農奴突然站起來：“我們是不是已經被出賣了？他關在里面一天了，還能活著出來嗎？”

沒人回答。

另一人低聲說：“也許他已經招了。我們還在等什么？等他們一個個抓我們？”

瑪拉想開口，卻被打斷：“你憑什么相信她？她也沒保證過我們能活！”

艾琳仍坐著，低頭磨那片鐵片。她換了新角度，用鞋底的粗紋反復刮擦一側邊緣。動作穩(wěn)定，一下，又一下。她的手沒有抖，呼吸也沒有亂。

有人盯著她看，漸漸地，爭吵聲低了下去。

夜深，營地只剩零星燈火。艾琳爬上草棚頂沿，面對眾人站著。她沒舉劍，也沒喊口號。

“我知道你們怕。”她說，“我也怕。怕今晚睡下，明早被人拖走；怕沖出去十步就被箭射倒；怕到最后，只剩我一個人還想著逃?！?/p>

她頓了頓。

“可跪著活，不如站著死。若今夜有人想走，我不攔。但只要還剩一人愿戰(zhàn)，我就不會放棄?！?/p>

風穿過殘墻，吹動她肩上的碎布條。沒有人動。

老湯姆拄著木棍，低聲哼起一支舊時田歌。音調荒涼，卻穩(wěn)。其他人陸續(xù)低頭，有的跟著輕哼，有的閉眼靜坐。

艾琳走下棚頂，回到角落。她抽出短劍，用拇指試了試刃口。昨夜訓練時，有人握劍太緊，虎口裂了。她從袖中取出一塊布，慢慢纏上劍柄，防止打滑。

遠處囚屋依舊漆黑。她盯著那扇門，直到眼皮發(fā)沉。

忽然，老湯姆敲了三下樹干——長-短-長。

安全。

艾琳松了口氣，正要收劍，卻見亞瑟快步跑來，臉色變了。

“東院洗衣棚那邊……守衛(wèi)押著一個老婦出來?！彼鴼?，“說是有人告密，要當眾處置，逼其他人交代?！?/p>

艾琳猛地站起，劍柄撞上肋骨。她顧不上痛，盯著亞瑟：“人呢？”

“正往主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