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兵工廠的熱鬧不同,猛虎衛(wèi)練兵場上,一場火器訓(xùn)練正緊張地進行著。陳猛站在高臺上,手中拿著令旗,臺下五百名猛虎衛(wèi)士兵分成十隊,每隊五十人,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支訓(xùn)練用的木質(zhì)子母銃,正在練習換銃和瞄準。
“換銃要快!瞄準要穩(wěn)!”陳猛揮舞著令旗,“你們是虎豹營的精銳,以后要教其他分隊用銃,自己先得練到最好!”
士兵吳二正跟著隊長練習盲裝子銃,手指在木質(zhì)子銃上反復(fù)摸索,尋找最佳的發(fā)力點。“隊長,我總覺得子銃卡不緊,”吳二皺著眉,“是不是我用力的方式不對?”
隊長接過銃,演示著動作:“手腕要往下壓一點,卡榫才能扣緊,你再試試?!眳嵌{(diào)整動作,果然,子銃“咔”地一聲卡緊了,他興奮地喊道:“成了!我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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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隊士兵也練得熱火朝天,有的趴在地上練習瞄準,有的圍成圈互相糾正換銃的動作,偶爾傳來幾聲“中了”的歡呼,是有人用木質(zhì)銃對準遠處的草靶練準頭。
陸硯昭走到練兵場,看著士兵們認真的模樣,心中欣慰。他拿起一支木質(zhì)子母銃,遞給吳二:“來,試給我看看?!眳嵌钗豢跉?,閉眼換銃,動作流暢,只用了兩息就完成,接著舉銃瞄準,姿勢標準。
“不錯,”陸硯昭點頭,“再練幾天,就能用真銃了。記住,戰(zhàn)場上,好的技術(shù)能救命,更能打勝仗?!?/p>
吳二用力點頭:“指揮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練,不辜負您的期望!”
酉時?兵工廠試射場
傍晚時分,五支用工部工匠和虎豹營工匠合作造的盤龍銃終于完成。陸硯昭、沈知薇、陳猛、趙小匠,還有李大人和王鐵山等幾名工匠都圍在試射場,想看看合作造的火器質(zhì)量如何。
夕陽下,猛虎衛(wèi)士兵拿起盤龍銃,對準百步外的稻草人靶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巨響,彈丸精準命中靶心,稻草碎片飛濺而出。接連五發(fā),發(fā)發(fā)命中,精度與之前造的銃不相上下。
“好!”王鐵山興奮地拍手,“咱們也能造出這么好的銃了!”
趙小匠拿著游標卡尺測量槍管:“精度達標,射程一百六十步,跟預(yù)期的一樣!”
陸硯昭看著遠處的靶紙,眼中滿是期待:“照這個速度,每月造兩百支銃沒問題。李大人,麻煩你跟兵部說,讓后續(xù)的隕鐵和工匠盡快到位,咱們爭取早日給虎豹營配齊火器?!?/p>
“一定!”李大人點頭,心中也對這新火器充滿了信心。
夜幕降臨,兵工廠的燈火一盞盞亮了起來。工匠們還在趕制火器零件,猛虎衛(wèi)的士兵們則在練兵場繼續(xù)練習。陸硯昭站在試射場中央,手中握著一支剛試射完的盤龍銃,槍管上的虎豹紋在燈光下愈發(fā)清晰。他抬頭望向星空,心中盤算著——量產(chǎn)的第一步已順利邁出,接下來要加快訓(xùn)練士兵,協(xié)調(diào)好各部門的協(xié)作,還要盯緊隕鐵的供應(yīng),確保造銃工作順利推進。
遠處的鐘樓傳來戌時的鐘聲,渾厚的聲響在夜空中擴散。陸硯昭最后檢查了一遍試射場的靶紙,才轉(zhuǎn)身離開。走在回營的路上,他想起文華殿演示時朱厚照興奮的模樣,想起工匠們和士兵們認真的神情,心中充滿了力量——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大明的火器一定能越來越強,這片江山,也一定能守護好。
回到兵工廠門口,陸硯昭看到工匠們的營房里還亮著燈,隱約傳來討論造銃技巧的聲音。他笑著搖頭,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住處——明天,又是忙碌卻充滿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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