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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遠使朝京?共繪繁榮卷（第2頁）

遼東的春風帶著寒意，卻吹得田野里的“雪粟”幼苗直起腰桿。周明蹲在田埂上，用改良小鏟撥開土壤，查看根系長勢，藏鋒隊內(nèi)地組隊員則背著藥箱，挨棚檢查育苗情況。

“周大人，您快看！”老農(nóng)王老漢舉著一株帶分蘗的幼苗跑來，皺紋里都浸著笑，“農(nóng)技官說這叫‘雙穗苗’，一棵能結(jié)兩穗粟米，畝產(chǎn)定能超三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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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張嬸正跟著瓦剌農(nóng)技學徒學堆肥。瓦剌長老指揮著隨從卸羊糞，羊糞被裝在特制的陶甕里，還撒了草木灰除臭。“這法子比咱們燒秸稈肥有勁！”張嬸用木叉翻拌著肥料，“等粟米熟了，我給你們縫件羊皮襖，冬天巡田暖和！”

藏鋒隊隊員趙虎正幫小豆子扎風箏，風箏上畫著火箭筒與戰(zhàn)船，惹得孩子們圍著看?！盎⒏绺?，昨天來的貨郎說，京城有西洋人賣‘能照見臉的鏡子’？”小豆子扯著他的衣袖問。趙虎點頭：“等秋收了，我?guī)闳ゾ┏?，不僅能看鏡子，還能聽西洋人講海上故事?！?/p>

突然，兩名隊員押著一個穿綢緞的漢子走來：“周大人，這人冒充農(nóng)技官，騙了三家農(nóng)戶的種子錢，已搜出假文書！”周明皺眉查看文書，發(fā)現(xiàn)印章模糊、術(shù)語錯漏：“交由錦衣衛(wèi)審訊，順便查查是否有豪強指使——藏鋒隊要再排查周邊州縣，別讓騙子壞了農(nóng)桑新政。”

七日后?泉州海貿(mào)港

桅桿如林的碼頭邊，沈鋒與李銳剛走下戰(zhàn)船，就被商人圍住?！吧蚯?，下次能多帶些滿剌加的肉豆蔻嗎？江南藥商搶著要！”“李大人，西洋鐘表太稀罕了，能不能讓葡萄牙商人多運些來？”

陳默擠開人群，遞上兩份文書：“這是聯(lián)防署的籌建進度，滿剌加已派30名水兵來學習；這是剛截獲的走私清單，有人想把硫磺偽裝成香料運出海，已被藏鋒隊查獲?！?/p>

沈鋒翻看清單，眉頭微蹙：“硫磺是制火藥的關(guān)鍵，定是給海盜的。讓海疆組盯著那艘‘福順號’商船，順藤摸瓜找出走私網(wǎng)絡(luò)。”李銳補充：“已安排十艘戰(zhàn)船明日啟航，每艘配50名藏鋒隊員、3門神威炮，還帶了二十臺織機樣品，滿剌加國王特意派使者在港口等?！?/p>

正說著，葡萄牙商人阿爾瓦帶著幾名西洋水手走來，水手們捧著玻璃器皿鞠躬：“感謝大明將士上次相救！我們帶來了威尼斯的玻璃工藝，想與趙小匠的工坊合作?！鄙蜾h笑著回應：“趙部長已在趕來的路上，他最喜研究新奇技藝?！?/p>

碼頭另一側(cè)，馬哈茂德的隨從正與泉州織戶討價還價?！澳銈兊木I緞織得比滿剌加的細十倍！”隨從摸著一匹云錦，“下次我們用象牙換，十斤象牙換一匹，如何？”織戶笑得瞇起眼：“再加些胡椒就成交！”海風掠過碼頭，帶著香料與綢緞的氣息，混著船工的號子聲，格外熱鬧。

三日后?陸府

暮色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書房的文書上。沈知薇正將講武堂異族學員的課程表與海貿(mào)訂單分類歸檔，桌上擺著三樣物件：遼東送來的“雪粟”穗、滿剌加的肉桂、西洋的玻璃鎮(zhèn)紙。

“你看，”她拿起課程表，“給滿剌加學員加了‘航海測繪’，給瓦剌學員加了‘火器維修’，這樣更貼合他們的需求。海貿(mào)訂單也超預期，下個月要加派五艘商船?！?/p>

春桃端著粥碗進來，鼻尖還沾著米粒：“公爺，夫人，廚房煮的遼東粟米粥可香了！街上的西洋商品街更熱鬧，那家玻璃鋪的鏡子要二兩銀子一面，還是有人排隊買。對了，王勇大人派人送消息，說截獲的走私犯招了，是倭寇余黨在背后指使?！?/p>

陸硯昭接過粥碗，溫熱的粥滑入喉嚨，清甜回甘。他走到窗前，望著庭院里剛開的芍藥，聲音里滿是感慨：“三年前還在平叛，如今已是遠邦來朝、農(nóng)桑興旺。藏鋒隊的弟兄們沒白流血，趙小匠的工匠們沒白熬夜，百姓們也沒白盼著?！?/p>

沈知薇走到他身邊，指尖輕觸玻璃鎮(zhèn)紙：“昨天馬哈茂德使者說，滿剌加的孩子們已開始學漢語，說長大了要當‘大明通’。等夏天到了，遼東的粟米熟了，西洋的商船來了，日子會更熱鬧?！?/p>

陸硯昭握住她的手，看向遠處的皇城——夕陽為宮墻鍍上金邊，講武堂的晚鐘、海貿(mào)港的歸航笛、遼東田野的蛙鳴，順著晚風飄來。他知道，這卷“繁榮圖”才剛鋪開，藏鋒隊的望遠鏡會望向更遠的海洋，講武堂的教官會帶出更多的人才，田野里的幼苗會結(jié)出更飽滿的果實，而大明的故事，還將在時光里續(xù)寫更多溫暖與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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