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天涼氣寒,容易傷壞身子,咱們回屋說?!标愋⒅疅崆械匚罩惾A滿是老繭的雙手。
“好,好,可是……”
陳華卻面露憂色地看向垃圾桶。
孝之廢掉的青年還躺在里面,要不要先把他們救出來?
“孝之啊……那兩個人?!标惾A剛欲開口。
徐焱兵哈哈一笑道:“老爹,您放心吧,這種事太正常了,青年打架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他倆只是昏死,沒有性命之憂,再說,如果我和大哥來的不及時,您今天便要被這兩個chusheng禍害了!”
“是啊老爹,哪個兒子甘愿看見父親受辱?走,我們回去?!标愋⒅?dāng)v扶陳華,向家里走去。
善良的陳華不?;赝莻€垃圾桶,最后,他只能無奈一嘆,跟著陳孝之離開。
不多時,陳孝之父子便圍坐在陳華家中。
“多少年沒回來了,八年,八年前,我稚氣未脫,一心從軍。沒想到一走,便是這么久了?!标愋⒅⑽⒏锌?,對家里的一切懷念至斯。斑駁的墻壁、陳舊的擺設(shè)、還有那張破裂藤椅。
一點(diǎn)一滴都烙印在陳孝之回憶之中,殘破、老舊。
但這卻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孝之啊,你回來就好了,可惜,子平他……”說著,陳華滿面痛色。
陳孝之面色平靜道:“放心老爹,大哥的墓,我去祭拜過了。而且我花錢讓陵園的人重建墓碑,建好以后,我們一去看他!”
“好?!标惾A笑著答應(yīng)。他放下裝滿塑料瓶的背囊后,便一直注視著陳孝之臉龐。
兒子,無論何時去注視,都會滿心歡喜!
盡管,陳孝之并非他親生兒子。但,此時的心情,依舊如此!
徐焱兵恭敬地站在旁邊,不敢坐下。
“焱兵,你快坐啊,站著干什么!”陳華質(zhì)樸的臉洋溢笑容。
“好!”徐焱兵下意識看了一眼陳孝之,見后者也面帶微笑,便大膽地坐了下去。
陳孝之?dāng)苛诵θ?,神色不變道:“老爹,諾言結(jié)婚了,是黃氏集團(tuán)的黃邵明。”
聽他問起這件事,陳華臉上有著一絲不自然,開口道:“是,今天他們在濟(jì)州酒店舉辦婚禮,哎,諾言終于嫁人了,那是她自己選的,我也希望她能一輩子幸福?!?/p>
“可結(jié)婚大日,您不出現(xiàn)在諾言身邊,她依然會擔(dān)心。”陳孝之認(rèn)真地說道。
“或許會擔(dān)心吧。但跟我這個老頭子在一起,不會有幸福可言。諾言該嫁人了,黃邵明會給她幸福。”陳華自己騙著自己。
陳孝之忽然站起身來,心平氣和道:“老爹,跟我走吧,我們一起去給諾言打氣。您別再欺瞞自己了。諾言的幸福,黃邵明給不了。與其一輩子寄人籬下,待在那種受人冷眼的家庭里,為何不能與您逍遙自在地活著?何況,我回來了。您兒子回來了。諾言的哥哥,回來了!”
“你們的堅(jiān)強(qiáng)的后盾,回來了!”
聽聞此言,徐焱兵亦是點(diǎn)頭。陳諾言是疆主的干妹妹,也算是至親之人。他調(diào)查得知,陳諾言要嫁給黃氏集團(tuán)的黃邵明,那人不止好色成性,而且粗暴乖張,是金陵城有名的紈绔子弟!
“孝之啊,看老爹現(xiàn)在這身窮酸樣。害,我沒什么本事,只會給諾言丟臉?!?/p>
陳華無可奈何道:“而且,黃邵明一家人并不是誠心邀請我去,他們只是想在諾言面前羞辱我,警告諾言,門不當(dāng)戶不對,陳家是攀上了金龍虎婿。所以我不能出面。不然,他們只會給諾言帶來更多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