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國好笑道:“你又在書生鬼扯,當(dāng)老板的咋都成梟雄了?”
“所以我叫你少看點武俠小說,多看點報紙都更好,”張得功問道,“你不知道康先生親手殺過人?”
朱振國反問道:“難不成他還是做邪門生意發(fā)家的???”
張得功無語道:“我是說康先生身手很厲害,說不定你都打不過他?!?/p>
“又說鬼話,他那么厲害還請我們當(dāng)保鏢?”朱振國不信地說道。
其實朱振國格斗技術(shù)只能算一般,說不定連新義安的紅棍打手都比他厲害。朱振國的拿手好戲是槍械和攀爬,特別是那從小在大山里練出的攀爬技術(shù),七八層樓的高度幾分鐘就能不借住繩索爬上去。
張得功見跟朱振國說不清楚,也懶得再開口了,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
沒多久,地下停車場響起了腳步聲,朱振國收起武俠小說,再碰了張得功的手臂一下。
康劍飛走在最前頭,身后是曾博林和劉飛兩人跟著,總算有了一點大老板出行的派頭。
“去福臨門!”康劍飛上車后說道。
因為張得功剛來香港不久,許多地名和路線都還不熟悉,所以曾博林每次都坐在副駕駛室里給他指路。
汽車在海底通道疾馳,康劍飛心里卻在揣測許家盛請他吃飯的目的。
許家盛是去年上任的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原來的那個老社長王曠去年就已經(jīng)卸任。因為王曠是國務(wù)院港澳辦廖主任的人,廖主任在去年病逝以后,接任港澳辦的是紀(jì)主任。一朝天子一朝臣,紀(jì)主任執(zhí)掌港澳辦之后,香港分社的社長也換成了他的老部下許家盛。
大概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康劍飛終于來到福臨門酒家。
康劍飛只帶著曾博林進(jìn)了包間,張得功留在車子里待命,而劉飛和朱振國則站在包廂外,如同一高一矮的兩位門神。
康劍飛走進(jìn)房間后。瞟了一眼許家盛帶來的漂亮女秘書,伸手笑道:“許主任,您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哪里哪里。康先生才是意氣風(fēng)發(fā),越活越精彩!”許家盛笑呵呵地與康劍飛握手。居然帶著一點討好的表情。
康劍飛以前只見過許家盛一次,當(dāng)時人多并沒有感覺出異樣,現(xiàn)在大家單獨約出來吃飯,才發(fā)現(xiàn)這許家盛似乎是個軟骨頭。
作為新華社香港分社的社長,許家盛要負(fù)責(zé)處理香港所有的僑務(wù),他居然在康劍飛面前也表現(xiàn)出低姿態(tài),這就難免會被人輕視了。
以前的社長王曠老爺子。身上有一種革命家的氣度,康劍飛對其是頗為敬佩的。至于這位許家盛社長,則給人一種政客官僚的感覺,而且還是那種硬不起來的官僚。
以前的新華社香港分社。一直設(shè)有兩位社長,用以分管不同的工作。第二社長李老先生上個月剛離職,現(xiàn)在香港分社的大權(quán)都握在許家盛手里,他身邊居然立馬就多了一個漂亮女秘書。
康劍飛這才認(rèn)真的打量許家盛,此人年齡60歲左右。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一副金邊眼鏡給他增添了幾分儒雅氣質(zhì)。
“這是我的秘書季曉月同志,”許家盛居然主動給康劍飛介紹他的女秘書,“曉月同志可是北大的高材生,大陸恢復(fù)高考以來的第一批畢業(yè)生。”
“原來是北大的才女。季小姐才真是美貌與智慧并重啊。”康劍飛不咸不淡地夸贊道。
季曉月沖康劍飛拋了個不易察覺地媚眼,謙虛道:“康先生說笑了,我也就是個小秘書而已?!?/p>
許家盛與季曉月這兩人一開口,給康劍飛的感覺就像是在跟生意人交流一樣,跟以前王老爺子主持香港分社時完全不一樣。
康劍飛不知道的是,這位許社長胃口很大膽子很小。平行空間里,許社長在任期間貪污無度,卻只因香港市民聯(lián)名簽字反對,就嚇得建議中央更改核電站地址,被鄧公大罵了一頓。在未來某事件發(fā)生以后,許社長更是帶著自己的情婦逃到美國,連國內(nèi)的老婆兒孫都不顧了。
“康先生的選美大賽辦得很成功啊,現(xiàn)在香港簡直是無人不曉?!痹S家盛沒有直接說出請康劍飛吃飯的意圖,而是隨便撿個話題活躍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