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面包車失去平衡,側(cè)著翻了兩翻滾出馬路,最后倒在一棟寫字樓前。
卡車上下來三人,兩個朝面包車淋汽油,另一個端著一把shouqiang,凡是有人從面包車?yán)锱莱鰜?。就立馬開槍打死。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面包車就變成了一團(tuán)熊熊火焰,而sharen放火的三人卻早已經(jīng)消失無蹤,只剩下一輛偷來的肇事卡車還停在路邊。
由于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8點多。路上燈光昏暗,再加上行兇者帶著墨鏡和帽子,穿著豎領(lǐng)外套,路人連他們的長相都沒看清。
銅鑼灣警署的報警電話響個不停,署里的值班警員剛開始還不在意,不過很快就意識到出了大事,在出警的同時又打電話通知署長,接著署長又連忙通知分區(qū)警署的署長。
事情的經(jīng)過很快就查明了,面包車?yán)?1個14k的幫眾全部死亡,總統(tǒng)戲院那邊1死3重傷,而關(guān)于兇手的身份卻毫無頭緒,只知道兩撥兇手一共有8個人。
……
到底是誰干的?
大頭琛吸著煙頭疼地回憶著一個個仇家,他的第一反應(yīng)并沒想到是康劍飛出手,還以為是和勝和下的陰手。
“琛哥,不管是誰干的,都壞了道上的規(guī)矩,”大頭琛的小舅子陳貴芳說道,“四年前新義安跟和勝和幾千人對干,可都沒敢動用火器!”
大頭琛狠狠地將煙屁股摁滅,皺眉道:“可現(xiàn)在我們不知道是誰干的,壞不壞規(guī)矩又有什么區(qū)別?”
陳貴芳突然陰狠地笑道:“不管是誰干的,我們都可以咬死是和勝和干的?!?/p>
大頭琛知道陳貴芳在打什么主意,無非是想借機(jī)跟和勝和干幾仗,然后再請來警方和道上的前輩仲裁,以受害者的身份指控和勝和動槍壞規(guī)矩,說不定可以順勢拿下一條街的地盤。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大頭琛搖搖頭說,“這次不像是和勝和干的,萬一有人背后撩撥我們跟和勝和火并,他們在背后撿便宜怎么辦?”
“那就這樣算了?”陳貴芳有些不甘心??嗔?qiáng)的死對他來說是件好事,這樣他就能在社團(tuán)里做二當(dāng)家了,趁機(jī)吞下和勝和的一條街,也可以讓他來管理。
“我在想想,”大頭琛吐了口濁氣,警告陳貴芳說,“你這幾天醒目一些,對方敢對阿祥下手,也有可能會對付你?!?/p>
“我知道了!”陳貴芳應(yīng)承道。
像陳貴芳這種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作息時間跟常人是顛倒的?;旧舷挛缛狞c鐘起床,喝了下午茶就開始“工作”兼娛樂,玩到下半夜才睡覺。
不過今晚是肯定沒得睡了,半夜12點的時候,大頭琛和陳貴芳都被警方傳喚,要求他們配合調(diào)查。
一直搞到凌晨四點多,陳貴芳才與大頭琛從警局出來,然后各自坐車回到自己的老窩。
下面兄弟的情緒,自有大頭琛派人去安撫,這一點陳貴芳表現(xiàn)得不能太積極。他吃了一碗夜宵后,安排好守夜的兄弟,自己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陳貴芳迷迷糊糊地聽到門口的方向有響動,瞬間條件反射般抽出枕頭下的砍刀,睜眼直立而起。
“嗒!”
開關(guān)聲響,屋里的燈突然亮起來,適應(yīng)了黑暗的陳貴芳被燈光刺激得下意識閉眼,等他再睜開眼睛時,勉強(qiáng)是黑洞洞的槍口。
持槍的人穿著套清潔工人的衣服,臉上戴著個鬼怪面具,甚至連手上都戴有手套。
“朋友,有話好說!”陳貴芳喉嚨發(fā)干地說道,他混了十多年黑道,還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