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師姐還是老樣子?!睖鼐剖怯X得唯一沒有什么變化的就是玥玥了。
溫酒拿出一壺酒眼巴巴看著牧遙,儼然一副我酒都拿出來了,師姐可以說了的樣子。
牧遙拿她總是沒有辦法,幽幽的開口:“也沒什么好說的,那日你們離開宗門之后就有魔族源源不斷的從鎮(zhèn)魔塔之中出來,宗門長老們在鎮(zhèn)塔,只剩下我能誅滅那些魔族,護山大陣不能再開啟,我也不能出去,后來好不容易等到了仙盟的人,但是趕來的出來仙盟的人,還有魔族的大軍,出來的魔族越來越多,應(yīng)對的也越來越困難,最后差點死掉之際是仙盟的一位前輩燃燒本源之力透過護山大陣護住了我,讓我等到了師尊?!?/p>
她說得平靜,可在場的人聽著卻能想象得到她所經(jīng)歷的那一切到底有多艱難。
“師尊催動了一個鈴鐺,招來了玉麒麟,她讓玉麒麟將我?guī)ё?,玉麒麟?yīng)該是將我?guī)У搅税⒕飘敵跽`入的地方,那場景和阿酒與我說的一般無二,那里靈氣充沛,空間卻極其不穩(wěn)定,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困在了哪一處空間裂縫之中,玉麒麟將它一部分靈力注入我體內(nèi),又讓我服下大量玉髓,勉強將身上的野火壓制了下去?!?/p>
“它又將我直接丟進了那玉髓池中,不許我出來,在里面修行五百年,才終于突破了玄冥境。”
牧遙輕描淡寫,根本沒有說什么重點,比如玉髓池的靈氣濃郁的幾乎將她的身體撐爆,比如那池底的溫度比寒泉冷了不知道多少倍,又比如空間裂縫之中的時間流逝和外面根本不一樣,對外界來說或許只是過了五百年,然而對牧遙來說根本不止五百年,千年都不止。
還有許多兇險的事,牧遙都是只字未提。
可她不說,其他人也猜得到,這些年不可能像牧遙自己說的那樣輕松。
“突破玄冥境之后我就出來了,回到宗門的時候師尊還在,但也受了不少的傷,伏雁師伯雖能煉丹,但沒有靈草補給她也沒有辦法,掌門師伯”
牧遙頓了一下,而后輕聲道:“掌門師伯如今修為盡失壽命不過百年了,他將自身力量系數(shù)注入鎮(zhèn)魔塔之中鎮(zhèn)壓始祖魔?!?/p>
“無憂師叔受到了天道的反噬師尊雖然戰(zhàn)斗力依舊,但傷勢卻也會落下病根,再不能突破輪回境?!蹦吝b說著已經(jīng)有些控制不住地泄露了身上的寒意。
“但師尊不讓我留下,她說始祖魔出來是必然,她讓我來北玄山,說始祖魔出世,魔族定然會盡全力護送始祖魔回魔界,北玄山的防線不能破,一旦破了,人族想再組織反擊將難上加難,所以我過來了,但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了阿酒被魔族下血煞令追殺?!蹦吝b輕嘆了聲。
她性命垂危之際世間紛亂,再出世,卻連身邊人一個個都是傷痕累累,這讓牧遙如何能對魔族不怨。
少年時魔族毀了她的家,殺了父母,如今她以為自己強大了,卻依舊要看著身邊人不斷受傷。
寒氣和殺意似乎控制不住一樣往外泄,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避過一些事去說了,牧遙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是這么難以控制情緒。
直到一只帶著暖意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牧遙愣了下而后收斂了渾身的氣勢,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
“我們要回宗門一趟嗎?”葉冰聲音低沉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