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中是黏稠的米漿!
從朱雀大街到僻靜小巷,每隔十步便貼上一張。
天光未亮,討董檄文已貼滿雒陽每塊磚墻!
晨雞啼曉!
朝陽噴?。?/p>
嶄新的一天拉開序幕——
卻注定腥風血雨!
司隸,雒陽城。
曙光微露時分。
長街之上行人如織,車馬絡(luò)繹不絕。
每隔十余步便聚著三五人群,議論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人群中立著一名七尺男兒,膚色微黑,雙目如炬。他反復(fù)研讀墻頭檄文已達七八遍,卻仍興致盎然。
這英偉男子正是典軍校尉曹操!
曹操暗自贊嘆:好文章!字字如刀,句句誅心!不知出自何人手筆,竟令董賊如此難堪!
身側(cè)站著位氣度不凡的貴公子,正是四世三公的袁紹。他低聲道:孟德,此檄言辭未免太過犀利。若被董賊知曉作者。。。
曹操輕蔑一笑:雖未署名,但來歷昭然若揭。
袁紹挑眉:莫非已知何人執(zhí)筆?
雖不能確定具體何人,但必與泰山郡守王仲脫不了干系。曹操眼中閃過精光。
何以見得?
這特制紙張,唯有泰山東郡方能產(chǎn)出。曹操冷笑道。
袁紹恍然:王仲當真膽大包天!
此人看似魯莽,實則粗中有細。曹操意味深長道。
袁紹不以為然:董賊向來睚眥必報。。。
曹操瞥了眼身旁這位世家子弟,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若非礙于袁氏門第,這等庸才豈配與他論事?
念頭一轉(zhuǎn),曹操仍耐心解釋:泰山之患比起雒陽之危,不過疥癬之疾。王仲逞口舌之快,于董賊而言無傷大雅。
袁紹若有所思:倒也確有道理。
這是
丞相府內(nèi)。
董卓高坐主位,額頭青筋暴突,怒發(fā)沖冠地咆哮道:讓你念就念!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