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音器是丁小年拿來的,尚揚比賽時,激動到拽著身邊人衣服喊:那是我兄弟。
尚揚硬著頭皮,在全場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正中央的拳臺上,能不能成心里并沒有底,但在關(guān)鍵時候一定要拼!
鄭??催^來,臉上掛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眼睛好像瞇起來幾分,又好似睜大幾分。
站在鄭海旁邊的瘋子和烏凡也都看過來,他們今天全程觀看比賽,自然也看到尚揚在比賽中是如何大殺四方,只不過身為對手,名聲和實力不相符的對手,都沒把這家伙看在眼里。
“傻子揚,他上去干什么?”
圍在出場口位置的拳手,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
“傻子,真是個傻子,鄭海和葛中掰手腕,他上去找死么?”
麻子咬牙切齒的咒罵著。
二樓的葛中微微蹙眉,當初能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拿下所有,周叔見他的一個眼神就會閉口不言,怎么會是簡單角色?在鄭海站出來的一刻,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草草收場,面對蟄伏三年九個月的鋒芒,只能暫避。
只需要一天時間,明天就會找到解決辦法。
冷眼看著。
“你來干什么?滾下去…”
熊哥臉色一黑,冷冷說道。
當下處境前所未有的棘手,本就不好應(yīng)對,這時候尚揚走上來,就是添亂的,況且他的位置太低,根本不會有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平日里大家在一個拳場,抬頭不見低頭見,但本質(zhì)而言地位差別很大,見尚揚還往前走:“我讓你滾下去聽不見么?”
“呼…”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此刻,哪怕天王來自來也不可能讓他回去,到拳臺邊,兩步走上去,手中的廉價擴音器與這里格格不入。
“各位上帝、各位老板、各位同行,我看既然鄭總帶頭要為場外拳手和散人說話,那我也有幾句話想說,希望大家給我?guī)追昼姇r間”
手指在抖,但底氣十足。
沒有人開口,都在聽著。
“我在沒來拳場之前,是個賣水果的,就在中央路與藥店那條街交匯處,從簽約俱樂部到今天打季度賽,一共耗時兩個月時間,俗套一點說,這兩個月時間我賺到了人生中最多的兩個月工資,很滿足!”
“沒人愿意聽你是什么,有話快說!”
站在旁邊的一名老板冷聲開口。
尚揚看了眼,牢牢抓緊擴音器,再次面向所有觀眾:“確實,沒人愿意聽我的故事,也沒人愿意聽我在這里廢話,但是我想說的是,在場的各位應(yīng)該也都是這樣心理,人微言輕,不愿意看…”
“這也恰恰說明了剛才鄭總所提到的第一件事,主持人在開場是對烏凡和紫陽的態(tài)度,面生的人大家都不愿看,面熟的人、明星,尤其是女明星,我相信大家都愿意看,哪怕放個屁都是香的,因為我不行,我就是市井小人,所以沒人愿意聽,對吧?”
尚揚因為緊張,臉色變得通紅通紅。
鄭海微微蹙眉,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可是現(xiàn)在觀眾都在聽他說話,如果突兀打斷,放倒會顯得自己狹隘。
畢竟無論誰的拳場,都得靠臺下這些衣食父母。
悄悄的給旁邊老板一個眼神,讓他在適當時候開口。
“拳擊是體育項目,鄭總也說了是奧運項目,應(yīng)該遵循公平原則,可我還聽過一句話,樹挪死,人挪活,老祖宗告訴我們這句話的意思是,關(guān)鍵時候得懂得變通,如果拳場所有拳手,都有奧運水平,我相信在拳擊規(guī)則下也能打的那么精彩”
“關(guān)鍵問題是,我不行,他不行、他也不行,因為臨水縣小,無法招攬?zhí)珒?yōu)秀的拳手,所以就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變,比如只有認輸和擊倒兩種獲得勝利的辦法、而不是以回合、點數(shù)取勝,再比如季度賽會開單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