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學生時期突然闖入窮鄉(xiāng)僻壤的臨水縣,根據(jù)她的說法,由于戶籍原因,高考受到限制不得不轉回來,她一腳踏入校門的那刻,就注定她是?;ǖ拈_始,引起的震蕩程度不亞于一只遷徙的天鵝突兀落到滿是食草動物的草原上。
人們驚奇、觀望、有意親近、又都躍躍欲試不敢上前。
有幾個登徒浪子不知從何種渠道搞到電話號碼,也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循規(guī)蹈矩追求。
她安靜、清澈、最擅長的就是扎著馬尾辮,坐在書桌前,驚奇的打量這個陌生世界。
她對收到的情書漠不關心、對人們的暗示避而不聞,她也本以為臨水縣只是生命中的一段奇遇。
哪成想遇到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突然闖入她的世界,極其霸道的坐在她身前,讓她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她又以為這是一段轟轟烈烈的校園愛情,哪成想對方連開房的錢都沒有,只是為了把她騙到那個幾十平方米的家里,一張雙人睡覺略顯擁擠的木板床上。
莫名其妙的開始,荒唐的結束,甚至連一句正式的分手都沒有,前后一起不到兩個月時間,她被騙走了一切。
女人善變的是臉,無法改變的是心。
所以即使在其他城市,她也保持每年回臨水縣看一次兩人一起走過的地方,未必是懷念尚揚,更多的是懷念那段時光。
再次回到惠東市,她變了,她懂得可愛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越發(fā)成熟,越發(fā)性感。沒想過與尚揚相遇,一切都是偶然。
當偶然發(fā)生,她決定每見到尚揚一次都給他留下一千塊,證明兩人之間她才是主導地位,溫暖只不過是用錢買來的而已。
然而直到今天。
尚揚為了她不計后果的拿起鋼管做下沖破底線的一切,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還是如以前那般霸道,開始不由自己、結束不由自己、甚至連保護她都不由自己,在那種時間點,理智是最沒用的東西,假如尚揚考慮到一切,最后收手。
她會覺得自己認錯人了。
從來沒表露過身份,只是不想讓那個家伙有壓力。
夜風下,李念輕車路數(shù)的進門,步伐大有一往無前的架勢,其實她很少來這里,并不是不讓讓人知道,而是非常反感這里的爆發(fā)氣息,她準確的說過一句話:小小孩、老小孩,年近七旬李振乾就是后者…
這個社會仇富,更令人仇恨的是小貧乍富的爆發(fā)氣息,李振乾也是。
連清朝多少位皇帝、康乾盛世是什么都不懂,非得買下價值近八位數(shù)的黃花梨木桌,不懂歷史、不為收藏,只為能讓來人看見,非常沒必要。
倒談不上鄙視,只是觀念之間有巨大鴻溝。
惠東市嫁人生子、最后再與心愛男人相伴到老,一直都是她的心愿。
奈何…實力不允許!
“都在客廳里!”
第一悍匪張宇在惠東市風頭無兩,但在李念面前恭恭敬敬,主人和仆人。
李念沒有半點猶豫,邁步走進客廳里,原本要離開的馮玄音和周騰云聽到聲音全都選擇穩(wěn)穩(wěn)不動,畢竟是一場好戲,他們不想錯過。
李念目光敵對,在惠東市三位大佬的對視下,沒有半點畏懼,反倒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走到旁邊飯廳,給自己搬了一把實木椅子,有些吃力,走的還算穩(wěn),原本口字少一邊的沙發(fā)構成,由于她的加入,正式變成口字。
她一點也不怯場,翹起腿。
年紀青澀坐的或許沒有馮玄音的美感和優(yōu)雅,但絕對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