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一時之間沒緩過神,他還是很懵,沒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情況,哪怕平日里李念多和他說一句話,都會酥酥麻麻,現(xiàn)在已經(jīng)抱住胳膊仍舊沒什么感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好像差點什么東西,又好像多點什么東西。
“啊個屁,我讓你揍他!”
李念近乎命令式的僵硬說道。
這個女孩已經(jīng)不再顧忌,想說的已經(jīng)說完,幾年以來的思念也都發(fā)泄,那么現(xiàn)在就差把心底里最純粹的“怨”發(fā)泄出去了。
“???…??!”
唐建終于清醒一些,不能稱之為徹底清醒,只能說這半年以來當(dāng)奴才已經(jīng)習(xí)慣,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身旁的李念,那唯美的面龐讓他荷爾蒙快速分泌,沒辦法管剛才失態(tài)讓自己丟人的李念要說法,那就只能把怒火都發(fā)泄在尚揚身上。
瞬間上前一步,薅住尚揚衣領(lǐng)。
“小子,我不管你以前是念念的什么人,但念念從今以后是我的人,惹到她,比惹我親媽都嚴(yán)重,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他說著,舉起一拳直奔尚揚打來。
對于剛剛經(jīng)歷過周飛拳頭的尚揚來說,唐建的拳頭就太過小兒科了,不說力度和速度,哪怕站著不動挨他一拳也不會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但尚揚不會傻乎乎的等著挨打,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走到這一步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迅猛抬起手臂,搬西瓜磨出滿是老繭的手后發(fā)先至,牢牢抓住唐建手腕,與此同時,抬腳直奔唐建肚子上踹過去。
“嘭…”
平日里見人就說姐姐、姐夫名號的唐建哪里打過架,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著的主,就看他在尚揚一腳之下身體呈個弓字型飛出去,直直砸在沙發(fā)上,雙手捂著肚子,臉上五官都聚集在一起,疼到愣是連聲都叫不出來。
李念是眼睜睜看著唐建飛走,被氣的臉色更加紅潤幾分。
“小唐!”
這時,身上紋披肩龍的壯漢緩過神,剛才的一幕太過聳人聽聞,他也需要消化一會兒,但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小唐雖說不是什么大人物,可誰讓他有個好姐姐,還有個冒牌姐夫。
拎著酒瓶站起來:“小子,本打算你乖乖就擒不把你怎么樣,還敢主動還手,今天非得活活打死你!”
話音落下,人已經(jīng)沖過來。
“嘩啦啦”
另外幾名壯漢見狀,也齊刷刷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根本顧不得繞路,腳踩在茶幾上沖過來,六名壯漢在包廂內(nèi),足以把所有的路堵死,猶如深海中一個巨大浪頭拍過來。
而尚揚的無良隊友丁小年見狀,第一時間把門打開跑出去,惹火燒身的事他從來不干,嘴里經(jīng)常念叨著的一句話:人得明哲保身,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誰也拿他沒辦法。
尚揚孤軍奮戰(zhàn),雙拳難敵四手。
“嘭…”
一個人的身影猶如在狂風(fēng)巨浪海面飄搖的小舟,不知是被誰踹了一腳,身體沒倒卻向后退兩步,還沒等來得及反應(yīng),漫天的拳頭和啤酒瓶接踵而至。
“嘩啦啦…”
酒瓶準(zhǔn)確無誤的在尚揚腦袋上炸開,頓時,一道鮮血順著額頭齊刷刷流下來,流到下巴,然后一滴一滴掉落在地面上。
他已經(jīng)被逼的背靠墻面,無路可退,幾個人圍成圈,對他拳打腳踢。
“打他,往死打,出事我負(fù)責(zé)!”
面前緩和一些的唐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手還捂著肚子,剛才一腳著實不輕,痛得他臉色煞白,額頭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走到李念身旁道:“念念,你放心,既然是你老公,你想要做的我都能達(dá)成,放心,今天肯定打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