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聞言,沒有半點猶豫,準備走過來。
“等等”
馮玄因突然開口,她仍然很理智,江濤一直是永城潛在的大佬,而江濤的資產(chǎn)又注定交到江軍手上,所以在這個時間點,沒有足夠證據(jù)的情況,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的好,免得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
她快步上前,走到尚揚身邊,重重的看了眼車里,隨后低聲道:“你是不是瘋了?剛?cè)峭甏蟾缓?,還要跟江軍斗一下?”
尚揚沒有轉(zhuǎn)頭,盯著前方兩名保鏢。
“走!”
馮玄因抬手抓住他胳膊,提醒道:“無論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都不是惹出矛盾的時機,得好好思考,現(xiàn)在不能再有丁點差錯!”
說完,用力拽了下尚揚。
只不過,并沒有拽動。
尚揚擠出一個笑臉,平靜道:“馮姐,沒有什么比當下處境更艱難,虱子多了不癢,更何況江軍并不是江濤,還不至于讓情況變得無法挽回,再者說,還有葉盛美能吹枕邊風,無傷大雅”
他能理解馮玄因的想法。
事實上,這一系列事件并不能證明馮姐變了,她仍然是在惠東那位能只手遮天的大姐大,只不過來省會的時間不長,大人物太多,讓她還沒從夾縫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尚揚又道:“龍哥,麻煩了…”
這次馮玄因沒有阻止。
李龍也沒有猶豫,徑直向前方堵路的兩位保鏢走去。
“站??!”
保鏢已經(jīng)做出要進攻的姿勢。
奈何李龍本就是要開路,自然不會停,走到兩人身邊,率先出手,一拳打到左邊保鏢的腹部,保鏢被打的彎下腰,暫時失去反抗能力,右邊的剛想出手,李龍的拳頭已經(jīng)砸過去,直插面門,一拳硬生生放倒。
對付這種檔次的保鏢,對他而言有點大材小用,不過處理的足夠快。
前方?jīng)]了路障,尚揚一步步向勞斯萊斯走去,走到后車門位置,自己打開車門,隨后坐進去,又把門關(guān)上。
江軍親眼目睹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其實他也活的很憋屈,父親的性格像是天上的一盞太陽,照的他必須得時刻收斂自己的鋒芒,年輕的時候不能年少輕狂,二十多歲正是采花的季節(jié)也從未逛過市場,等到三十多歲又開始中規(guī)中矩的鍛煉繼承公司,外人都知道他也很低調(diào),殊不知他骨子里是個狂傲的人。
盯著尚揚,眼睛半耷拉,輕視道:“早就聽說尚大公子性格豪放不羈,出手狠辣,一眼不可就容易發(fā)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呵呵,不知道你這是沖我,還是沖誰?”
尚揚也看著他。
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江軍,他長的不年輕,看起來得有四十歲,稱得上省會第一批紈绔子弟,聽出江軍話里的輕視,也懶得計較,直接問道:“江大哥從這個方向回來,應該是剛剛?cè)ミ^大富豪吧?見面了?接待你的人是誰?談的怎么樣?更確切的說,你與大富豪的關(guān)系是什么樣的?”
連續(xù)幾個問號,讓江軍臉上變得越發(fā)陰沉,勞斯萊斯的寬敞空間,讓他靠著座椅,把腿翹起來,聲音講
了幾度,嘲諷道:“年輕還是好啊,天不怕地不怕,有股悍不畏死的精神頭,你知道嘛,如果我再年輕十歲,就憑你剛才放倒我保鏢的狂妄勁,我一定會沖下車摔你三個回合,呵呵…”
尚揚不在乎他的回應,只表達自己的想法。
“江總,明人不說暗話,當下永誠投資的處境很不好,我們不想惹事,但也絕對不會怕事,在這個敏感時期,你與大富豪的人見面,我不得不理解成你要插一腳!”
這番話已經(jīng)說的夠直白,相當于把人堵到墻角。
江軍看著他的眼皮又向下耷拉一點,心里很不痛快,自己干什么何時能輪到這個私生子計較?要論實力,江濤的財富真不比尚五爺弱多少,要論能量,有差距但絕對不大,還有一點,江濤尚且活著,而五爺早已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