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內的喊聲持續(xù)大約五分鐘,群情激奮、震耳欲聾。
這些顧客本是來休閑度假,根本沒想過要參與其中,能發(fā)展成這樣局面完全是王熙爵自作自受,他雇人煽動顧客情緒,以此來達到讓尚揚焦頭爛額的目的,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夠了!”
迷茫已久的王熙爵終于緩過神,千夫所指的壓力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尚揚有今天心理素質也是在俱樂部里被人一點點嘲諷出來,王熙爵當初只是被尚五爺鄙視,其他人哪敢對他吆五喝六?
魔怔了一般,眼里滿布紅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如同遁入魔道。
“一幫屁民,有什么資格談論我?你們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王熙爵狂妄的看著下方。
他突然爆發(fā)出的氣勢讓人觸不及防,下面顧客確實被震住,來這里多數是外地人,而剛才王熙爵短短幾句話已經暴露出他的社會關系網,讓他們不敢太得罪,擔心事后遭報復。
宴會廳內漸漸鴉雀無聲。
王熙爵猩紅的眼睛沒有盯著別人,而是看向尚揚,語氣中摻雜著無與倫比的憤怒道:“既然所有人都為你說話,那好,我也不是不能放你一馬,剛才的賭局說作數也算作數,說不作數,也不作數,我們延遲十分鐘怎么樣?”
延遲十分鐘?
這句話讓所有人摸不到頭腦。
王熙爵有些心虛,倒不是對待下面顧客,而是他在喊時間到的時候,卻是提前了幾十秒,因為也看到他們手里拎的黑色手提箱,手提箱是干什么的,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能輸,也輸不起,不得不開口喊結束。
尚揚蔑視的看著王熙爵,也在思考。
其實按照他的計劃,這些人絕對不是千鈞一發(fā)之際才進來,半個小時之前就應該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他們進來也解釋說路上發(fā)生車禍,路堵了一段時間,這是意料之外!所謂的,主不主動打開看,也是急中生智想出來的托詞。
“你想怎樣?”
尚揚也知道,如果王熙爵咬死說時間到,大家各執(zhí)一詞沒辦法分出結果。
“很簡單,你能讓這人來給你送錢,我就有能力讓他們把錢拿回去,如果十分鐘之內,你桌子上還有現金,今天算我輸,如果沒有了,你不能再找任何理由,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賭注!”
尚揚聞言微微皺眉。
他習慣把決定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現在的賭注,顯然是把決定權給了,給自己送錢的這些人,他們會不會迫于壓力,誰也無法斷定!
“不敢?”
王熙爵嘴角輕浮的向上動了動:“如果你不敢,那剛才的賭注就是你輸了,自己找來的人,還沒自信?”
他今天不弄尚揚一下,心里的坎過不去,給這個王八羔子跪下,是一輩子的陰影。
“可以!”
尚揚一錘定音。
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鋪灑在他臉上,使其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越發(fā)堅毅,早就與王熙爵撕破臉皮,他都不后退,狹路相逢氣勢不能輸。
“好”
王熙爵不再多看尚揚,拿起一個話筒道:“從現在開始,我說,你們聽,也別給我偷偷搞錄下來傳網上那點事,如果你們認為我的能力斗不過你們這些屁民,大可以試試,都別說話,保持安靜!”
這個中年男人陡然間爆發(fā)出的氣勢,絕對不遜色曾經的周騰云,甚至要更勝幾分。
壓得全場寂靜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