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很想下去迎接,迎著走過去對xiong口給一拳,然后兄弟之間就能冰釋前嫌,偏偏,情況不容許,只能用眼睛看,越看他走過來越覺得陌生,痩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嘭”
丁小年拉開旁邊車門,坐進(jìn)來,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點遲疑,轉(zhuǎn)過頭看向尚揚,目光僅有零點一秒的恍惚,隨后恢復(fù)如初,帶有些許冷漠,完全看不出兩人曾經(jīng)的情誼有多好。
“你在里約做的我都知道,謝謝!”
尚揚頭微微低一些,實話是從把股份交出去開始,就對他有愧疚,現(xiàn)在更是,聽他的話更是感覺車?yán)锏臍夥粘翋瀴阂郑屓舜贿^氣。
深吸一口氣,還是抬手對著他肩膀給了一拳,笑罵道:“裝他媽什么裝,你跟我之間還用說謝謝,在罵人是不是?”
兩人之前從來不用說謝謝,想當(dāng)初丁胖子有任何事,都能心安理得讓尚揚過去,哪怕是挨揍,他都能第一時間跑,給尚揚扔在那,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丁小年被打的身體一晃,轉(zhuǎn)過頭,沒看尚揚,而是抬手撣了撣被尚揚碰過的衣服,目視前方,冰冷道:“尚揚,我們之間還有情誼,可情誼僅限于還能出來見你,時間不多,有話快說吧,如果讓人發(fā)現(xiàn),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
尚揚定住了。
他說的話再刻薄都能理解,也能當(dāng)成是假的,但是動作假不了,用手撣衣服的動作代表著極為掀起和厭惡,突然之間,尚揚覺得裂痕可能真的產(chǎn)生了,從小活泥巴玩到大的兄弟,可能真的漸行漸遠(yuǎn)。
“李莽呢?”
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只能暫時把苗頭轉(zhuǎn)到別人身上。
“活的挺好,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丁小年不緊不慢道:“他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心,可以保證衣食無憂,你的出現(xiàn),如果不出意外是按照尚家老爺子的指示,打感情牌要阻止增資擴股,或者股份轉(zhuǎn)讓吧?”
他以前也很犀利,只是從未把這份犀利用在尚揚身上而已。
“對,給么?”
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直接問,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了。
“呵”
丁小年冷笑一聲,轉(zhuǎn)過頭用近乎嘲笑的目光,看著尚揚:“兄弟,你認(rèn)為可能給么?我當(dāng)過一次兩次shabi,還能一輩子都當(dāng)shabi?把控制權(quán)交出去,光陰會能放過我?尚家能放過我?”
“尚家能,我可以保證!”尚揚堅定道。
之前沒能保護(hù),在之后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安全。
“你拿什么保證?有實力保證么?”
丁小年語氣變得急躁一些,或許是想起差點被逼死,不過調(diào)整的很快,又恢復(fù)平靜道:“不保證不了,或者說,哪怕能保證,我也不可能交出技術(shù),尚揚,人都是越長大越孤單的”
“有句話說的好,一個人走得快,一群人走的遠(yuǎn),可但一群人無法走遠(yuǎn)的時候,我要一個人走的快了!”
“就這樣”
他說完,推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
尚揚腦中嗡嗡作響,來之前想了很多,但都不是他交不交出控制權(quán)的,雖說嘴上說著交不交出還不確定,但心里很有把握,他一定給,現(xiàn)實卻是,他
不給…
“兄弟!”
尚揚見他下車,趕緊道:“王嬌嬌是你女朋友?”
如果真的與王嬌嬌在一起,那么就沒有回旋余地了,光陰會與尚家是敵對,王天嘯就是恨,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