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淮全身濕透,狼狽不堪地半跪在地上,雙手有條不紊地按壓著楚詩語的胸口。
時不時地,他還俯下身,給楚詩語做人工呼吸。
那滿臉焦急的樣子,仿佛楚詩語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一幕,讓簡兮的心微微一顫。
盡管她早已從彈幕中知曉了這兩人的結局,也清楚自己與裴瑾淮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但到底夫妻一場,有著幾年的情分,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緊張別的女人,簡兮的心底還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一陣刺痛。
“小姑父,你是不是傻子,這個女人就是故意裝出這么可憐的樣子博取你的同情!”
站在一旁的簡清寧,滿臉的不屑,她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鄙夷地看著地上的楚詩語。
此時的她,似乎還沒察覺到裴瑾淮那張因憤怒而鐵青的臉,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指責楚詩語。
簡兮微微嘆息,這個侄女啊,向來都是個直腸子,心里藏不住話,做事也從不考慮后果。
簡兮緩步朝著他們走去,還未等她站穩(wěn)腳步,就看到楚詩語突然吐出一大口水,然后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裴瑾淮見狀,面色瞬間變得更加擔憂,他急忙湊近楚詩語,聲音里滿是關切:“詩詩,你怎么樣!”
“咳咳……”楚詩語劇烈地咳嗽著,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
不過,隨著一陣咳嗽,她那張原本蒼白如紙的臉,漸漸恢復了些許血色。
裴瑾淮趕忙將一旁的外套拿起,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楚詩語的身上,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做完這一切后,裴瑾淮猛地回頭看去。
只見簡兮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裴瑾淮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寒冰一般冰冷,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
“是你指使簡清寧推詩詩落水的!”裴瑾淮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那語氣,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在他心里,簡兮早已被貼上了惡毒的標簽,只要與楚詩語有關的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他都會不假思索地將罪責歸咎于簡兮。
“不是我姑姑,是我自己看不慣她勾引你這個有婦之夫!”還沒等簡兮開口,簡清寧就像一只護犢的小牛犢,瞬間站了出來,毫不畏懼地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