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們前前后后審問了宋明很多次,他是個老油條,說話滴水不漏,幾次下來審訊一點兒結果都沒有,宋明張嘴就是‘我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我不知道’,始終找不到他作案的真正動機,再加上直接證據(jù)不充分,不然也不會變成一個懸案至今。”
劉暢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次能順利將宋明涉黑案做實抓捕,那件三口之家的懸案說不定也可以就此告破。
莊楊得到一個認知,那就是宋明是個亡命徒,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兇殘狠辣,他并不把人命當回事。
如果泉冶去招惹他,會有什么下場。
贏了,未必能風風光光的退場,輸了,付出的可不止命這么簡單。
莊楊突然萌生出一種‘我是不是做錯了的’想法,皺著眉一言不發(fā)。
“莊楊?想什么呢?!?/p>
付涵叫了他兩聲,莊楊“嗯?”了聲,連忙回過神來。
“付隊,您說?!?/p>
“莊楊,你對環(huán)島的地頭熟,去打聽一下那些賭場的信息,都開在哪兒,每天的流水有多少,賭場的老板都是誰,整理一下資料然后發(fā)給我。”
付涵看了莊楊一眼,警覺的捕捉到他臉上細微的表情。
“怎么了你,心不在焉的?!备逗溃骸叭蝿沼须y度?”
“沒問題?!鼻f楊轉而指著劉暢大屏幕上的兇案照片,道:“我就是在想那個懸案,劉暢剛剛說除了直接證據(jù)沒有找到之外,也一直都沒有找到宋明的作案動機,如果宋明當初是替別人作案,或者說是為了別人頂包,這樣是不是就變得合理了?”
劉暢下意識開口道:“例如你覺得他為誰頂包,馬叔?”
莊楊搖搖頭,有點煩躁的解開了襯衫上的兩??圩樱骸袄缯f十八公,其實當初給他請律師團隊做辯護減刑的人就是他。”
劉暢一愣。
付涵看了眼莊楊,不緊不慢的喝了口眼前的熱水。
“莊楊,你哪兒得到的消息?”
要想在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面前裝聰明,這太難。
所以,莊楊索性什么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