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優(yōu)秀,四個二把倆王帶出去了。
泉冶低眉看了一眼顧逸湊過來的腦袋,將手機遞給他:“要么你來玩?”
顧逸連忙擺手站直:“不了不了,您打得好?!?/p>
筆挺的西裝,毫無褶皺的領帶,配上精致的馬甲,標準的西裝三件套,泉冶的小腿又長又直,這會那雙高檔皮鞋的主人正搭在面前哆哆嗦嗦跪著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似乎已經(jīng)跪了有一會兒了,膝蓋下面的啤酒瓶已經(jīng)變成了玻璃碎片,幾塊大的已經(jīng)扎進了他的皮肉內,稠密的血染紅了一小片水泥地面。
就這么疼,男人也不敢吭聲,任由泉冶將小腿死死的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局結束,泉冶抬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顧逸:“幾點了?”
“五點了,泉哥?!?/p>
點點頭,泉冶看向身下的男人,俯身笑道:“四個小時了,盧老板還不還錢嗎?”
泉冶是顧逸這輩子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這么好看的男人卻給名為安保公司的行業(yè)做一個市場部的主管,顧逸知道,這家安保公司的買賣算不上清白,充其量算是逼人發(fā)瘋的媒介。
打著安保公司的名義,干一些暴力催收的營生。
可泉冶到底是聰明人,他從來不參與違法的事兒,只是安心的在市場部盡責,在安保公司里做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白面主管’,外出追債這種事他幾乎不碰,偶爾碰了,也是有點別的原因。
例如說現(xiàn)在。
追債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替一個‘警官’辦事。
盧老板被他死死壓住,頭都抬不起來,甚至連挪動身體都做不到,只能像個動物一樣弓著背,手掌狠狠地錘擊著水泥地面,他也顧不得什么體面,低著頭對這個比自己小了近二十歲的年輕人叩頭。
“我是真的沒有錢了,泉哥,您在寬限幾天,就兩天,兩天行么?”
泉冶抓了抓鼻子,為難道:“不行,借錢的時候特痛快,怎么還錢這么墨跡啊,兩天兩天,我都給你幾個兩天了。”
盧總大叫著搖搖頭:“真的沒有錢了。”
“你賭錢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有今天?!比庇行┝耍骸敖栀J公司借錢之前都會對你進行資產評估,我們也收到了那份文件,我剛剛看過了,你名下還有點資產,夠還得了,怎么著,要錢要命?要錢,我立刻把你送到境外,甭管是詐騙還是器官,總有一樣人家看得上,要命的話,就立刻拿出錢來。”
泉冶太了解這些賭徒的心里。
欠錢的時候沒有能力還,等有能力還了,他們卻不想還了,他們只想用這筆錢再去賭,賭到最后,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賭到死才算完。
久賭必輸這四個字,泉冶覺著應該讓他們這些人抄一百遍。
盧總還是死扛著不說話。
泉冶看了眼表,時間不多了。
“這樣吧?!比蹦贸鍪謾C調轉方向讓盧總看了一眼:“你名下還有一輛車,先把這輛車賣了應急,明兒一早我要收到尾款,其他的,我們再慢慢說,另外你別想跑,否則付出的就不是一輛車了?!?/p>
泉冶臉上仍舊笑著,可眼睛里一點兒笑意都沒有,冷的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