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條子把你怎么著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泉冶:“怎么在警局不能審,把你帶到酒店了,你衣服怎么也沒了,他想干什么,我要舉報他,投訴他,讓他脫警服!”
顧逸說的義憤填膺,泉冶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你到底來干嘛的,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顧逸將自己的手機亮給他看:“不是你發(fā)微信讓我來接你嗎?”
泉冶瞟了一眼他的手機。
【泉長命百歲冶:明天早上十點,來xx酒店接我?!?/p>
“你這給我備注的什么玩意兒?”
顧逸不明所以還滿臉驕傲:“這是對您美好的祝愿?!?/p>
泉冶道:“多讀點書行么?!?/p>
其實泉冶記性挺好的,看過一遍的文字三天之內(nèi)還能復(fù)述,他可不記著自己給顧逸發(fā)過信息。
臨上車之前,泉冶冷不丁想起來半夜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莊楊好像側(cè)躺著壓過來,當(dāng)時泉冶以為他還要來一次,閉著眼睛擺好姿勢,那人卻沒了動靜。
原本以為會是什么溫情小故事,敢情兒是動自己手機了。
泉冶清醒的知道莊楊不存在對自己的溫情,大概是警察對于線人的警覺。
但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手機解鎖密碼的?
“是我發(fā)的?!比崩潇o編瞎話道:“但就我自己,哪兒來的條子?我跟條子來開房,我他媽的有病啊?!?/p>
對,我就是有病。
顧逸這才一拍腦門覺得自己傻了。
是啊,泉冶是黑,條子是白,怎么可能混到一起去,自己這是著急暈頭了。
連忙讓泉冶先上車,他知道泉冶怕冷,習(xí)慣性的將車?yán)锏目照{(diào)調(diào)高了點。
車子緩緩發(fā)動,泉冶低著頭點了支煙,順便打開了半截車窗。
“那個盧總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顧逸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泉冶,滿臉得意:“您放心,我讓兄弟們盯著他呢,怕他跑了,他敢報警,咱們不能這么輕易放過他啊,我都想好了,一會兒就去他家門口堵他?!?/p>
“堵他,然后呢?揍他一頓,捅他一刀,那顧逸你放心吧,你進拘留所的時候我準(zhǔn)給你送飯?!比崩湫Φ溃骸澳闶钦娌慌鲁鍪聝喊??”
泉冶最煩顧逸身上這股只知道用蠻力解決問題的勁兒。
真應(yīng)該給他報個學(xué)習(xí)班好好進修進修。
“泉哥那你說怎么辦!”顧逸看著仍舊義憤填膺似得:“我們也不能吃啞巴虧啊。”
狗咬你,你也咬狗,這是顧逸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