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遺憾,直到目前為止,警方都沒有人見到過這個十八公真正的樣子,唯一的一張照片,就是在一個前輩犧牲之前發(fā)給我們的這張背影。”
照片里的人很模糊,只是個背影,還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從他身邊的人對比和拍攝角度來看,他大約有一米八上下,體重在一百三到一百四之間,男性可能性大,除了這些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信息可以提供。
莊楊道:“我以前在刑偵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十八公據(jù)說是馬叔的心腹,辦事狠辣,非法交易不少,就是始終拿不到證據(jù),所以那個正達貿(mào)易公司也不是什么良心企業(yè)?”
付涵點點頭:“正達貿(mào)易公司其實就是城北這幾家大賭場的放貸公司,有一部分賭徒借的錢都是從這個公司的賬上劃走的,然后再由它下面合作的,像國良安保公司這類機構(gòu)進行暴力催收,換句話說,出去的錢是黑的,進來的錢是白的?!?/p>
何序起身問了句:“付隊,這個國良安保公司是干嘛的?”
莊楊簡單的看了看手邊的資料,道:“那是個暴力催收的機構(gòu),和正達貿(mào)易公司合作非常密切?!?/p>
付涵掃視在辦公室里的幾個組員:“這個案子涉及面非常廣,我們現(xiàn)在查到的,也許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我才從各個大隊抽調(diào)人手組成我們現(xiàn)在的專案組,詳細的情況等后天,我會再正式開會和大家說明。”
何序拿起付涵剛剛?cè)咏o自己的文件翻看幾頁:“其實要是有確切證據(jù),我們可以先抓一些人,例如那個什么安保公司?!?/p>
莊楊玩著手里的記號筆沒說話。
他并不擔心泉冶,真算起來泉冶就是個市場部的主管,他辦事有度,從來不真正參與到這些事兒里,充其量跑個腿,人不夠的時候給欠債的人遞一兩句狠話,甚至連利益來往都沒有。
“抓是可以抓些嘍啰?!备逗溃骸斑@個安保公司就是個小角色,正達貿(mào)易公司才是我們的關(guān)鍵,這家公司的產(chǎn)業(yè)究竟有多大,十八公現(xiàn)在長什么樣,他到底還經(jīng)營著什么犯罪產(chǎn)業(yè),他的利益輸送網(wǎng)到底有多深我們都還不知道,現(xiàn)在抓人,弊大于利?!?/p>
莊楊皺眉道:“不然就在那個尤屹身上想想辦法?”
“尤屹的案子,我剛剛也說了,已經(jīng)有別的組在推進。”付涵敲了敲桌子:“我們這組的任務(wù)就是找出這個十八公,挖出他的產(chǎn)業(yè)鏈,馬叔一旦沒了這個幫手,會好對付的多,也能給另外的一組人爭取贏的機會?!?/p>
莊楊覺得這可不是短期之內(nèi)能辦成的:“說實話,就目前這點信息來說,有點困難,這個‘十八公’都沒人見過他,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這么小心謹慎,想抓到實證,得下功夫?!?/p>
付涵合上電腦:“所以這個正達貿(mào)易公司是個突破口,既然他幕后老板是十八公,我們得先留著它,咱們就從這兒下手?!?/p>
莊楊點點頭,他也這么想。
何序在旁邊又適時地加了一句:“我覺得那個什么安保公司也是個突破口,應(yīng)該比正達貿(mào)易公司容易,他們既然交往這么深入,說不定安保公司就有人見過那個十八公。”
付涵撒了一把茶葉放在自己的保溫杯里,嘆了口氣。
“要是在這個安保公司或者是正達貿(mào)易公司能有個線人就好了,能給我們摸摸線。”付涵抬眼看著一屋子的人:“誰能奉獻出一個線人么,或者趕緊發(fā)展一個?莊楊,我記得你在刑偵那會跟小混混最熟,你抓過的那些人里,有沒有認識的?”
莊楊蓋上記號筆的筆帽,起身回了句:“沒有?!?/p>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