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開手腳,優(yōu)柔寡斷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太多,所以害怕失去。
果然,自己就是受苦受累的命,過得安逸反而會不安。
莊楊shi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下身圍了一條浴巾。
前幾天泉冶去商場的專柜買了平日里用的沐浴露,柜姐說那個牌子新出了味道,送了幾個小樣,泉冶當(dāng)時還覺得不喜歡,現(xiàn)在莊楊渾身都是‘贈品’的味道,泉冶嗅了嗅,打算明天就去專柜買。
嘴角銜住香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莊楊的肉?體,泉冶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跡,有些無語。
“莊楊,你不會基因突變,換了物種吧?”泉冶無所顧忌的掀。開衣服亮給對方看道:“……你讓我明天怎么出門?”
莊楊面無表情的擦著自己的頭發(fā),平靜的看向泉冶道:“什么工作需要咣膀子出門?”
“……”泉冶罵道:“你什么時候多了這個癖好?”
莊楊笑笑:“你不喜歡?”
“不喜歡?!?/p>
喜歡。
喜歡的要命。
但我不說。
我就不說。
泉冶現(xiàn)在十分慶幸屋內(nèi)沒有開燈,只有一盞浴室的暖燈亮著,好讓自己紅透的臉完美的隱藏住。他可不想在莊楊面前露怯,尤其是在這種事兒上面。
莊楊對這個房子明顯比泉冶要更熟悉,他從臥室下方的柜子里找出兩條干毛巾,扔在泉冶身上和頭頂。
“你頭發(fā)shi著,不擦干睡會感冒?!?/p>
泉冶隨意的在毛巾上蹭了蹭回了句:“沒事兒,一會兒打開窗戶風(fēng)吹吹就干了?!?/p>
莊楊用力的揉了揉泉冶的頭發(fā),道:“鐵打的?不怕生病?”
泉冶背靠著床坐在地上,面前正對著窗戶,他看著莊楊走過來,本想作勢調(diào)侃兩句,卻在抬頭的一瞬撇見了莊楊背后小臂上的兩道血口子。
在床上泉冶向來有度,不玩見血那一套。
那兩條創(chuàng)傷明顯是新弄上去不久的,因為莊楊剛剛沾了水,上面還泛起滲液,看著血淋淋的。
泉冶揚揚下巴示意莊楊道:“新傷?怎么弄得?”
莊楊隨手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擺手道:“傅彬死了,死在了國外的醫(yī)院,通知家屬的時候剛好碰見一個平時和他在一起廝混的混混,也是個y君子,看見警察就跑,抓到之后拒捕,被他的匕首劃傷了。”
當(dāng)然了,有些話莊楊沒說。
例如,拒捕的時候那個混混的刀離自己的脾臟只有一公分,例如,他還帶了自制小炸藥。
泉冶低頭擦著發(fā)不說話,好半天才泄憤似得將毛巾扔到一邊,看向莊楊道:“……用不用處理一下,我看還挺深的?!?/p>
莊楊笑笑:“不用,一會兒打開窗戶風(fēng)吹吹就干了。”
泉冶不滿:“媽的,你學(xué)我?”
莊楊點點頭,笑道:“死不了,放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