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想要的太多了。”他評價道:“不然,其實你有很多途徑享樂人生?!?/p>
泉冶冷笑聲,拉高夾克外套的拉鏈,戴上帽子將臉埋在里面,心說我只想爆掉你的頭。
臨走的時候,泉冶問沈河:“我要是碰到條子怎么辦?!?/p>
“碰到就送他們上天。”
泉冶沉聲問他道:“你殺過警察嗎?”
沈河看著垃圾桶里已經燃燒殆盡,只剩下殘渣的照片,道:“你說的是哪一位?”
泉冶現(xiàn)在有點后悔,他剛剛不該猶豫,應該直接殺了沈河的。
沈河又裝腔作勢的想了一會兒,笑道:“我都說了,徐彥沒有把地址告訴其他人,下次別問這些有的沒的?!?/p>
泉冶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打開車門看向他反問:“既然碰不到條子,為什么要準備槍和防彈衣?!?/p>
沈河愣了愣,他發(fā)現(xiàn)泉冶比自己想的還要聰明。
泉冶擺了擺手:“沈河,我這趟要是平安回來,答應我的,你可一定要做到,宋明是不中用,但我可以取代他,不是么?!?/p>
沈河沒說話,只是笑笑看著他。
一直到那幾輛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沈河的臉才冷下來。
工廠內一旦安靜下來,徐彥痛苦的哀嚎隔著門聽得真切多了。
沈河煩了,走了兩步踹上那道門,惱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了眼表,示意手下的人過來。
“去通知尤屹,四個小時之后,給我準備一只離開環(huán)島的船,祭祖的日子要到了,我打算先回緬d一趟?!?/p>
身后的馬仔猶豫片刻,問道:“要帶上剛剛那個人嗎?”
沈河想了一會兒,瑤瑤頭:“我還沒想好,而且也看他的本事有多大?!?/p>
半個小時后,沈河洗了澡,從后面罵罵咧咧的走出來,他站在中廳擦了擦自己的滴水的頭發(fā)。
“看來窮鄉(xiāng)僻壤的條件就是差了點?!彼溃骸斑B水壓都不夠,洗個澡都不痛快?!?/p>
其實不是水壓不夠,而是泉冶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在軟管里裝了一枚小型的錄音器,那玩意牢牢的貼在管路的內壁,阻礙了水的流出。
也錄下了所有今日的對話。
泉冶想,有朝一日,以莊楊的聰明才智,總會找到這里的。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
這個叫談青野的,不是個壞人。
清明上墳,理應有他一炷香。
沈河在沙發(fā)上睡了一會兒,等頭發(fā)全部都被風吹干,才看了眼表,他將手機遞給身后的馬仔。
“時間差不多了,打電話報警吧?!彼溃骸案嬖V警察,你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碼頭卸一些可疑的貨物,地址就是……泉冶正在去的地方?!?/p>
馬仔聽命走去一邊打了那通電話。
沈河點點頭,拿回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