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輝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目的,無力的搖搖頭露出為難的樣子:“這件事我更辦不到,也不是我該做的事。”
泉冶笑笑:“話別說太早,萬一呢,先答應(yīng)我?!?/p>
欒輝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
他愚蠢的覺得既然說好了他跟泉冶站在一邊,那么無論對方說什么都應(yīng)該做到。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一向很少主動開口說話的欒輝突然問了泉冶一句話。
“……公務(wù)員的話,很難考嗎?”
“?。俊比币詾樽约郝犲e了。
欒輝低頭看著一旁的空調(diào)排風口,愣神道:“我姐姐上個月在信里說,她女兒長大了想做警察,我查過,警察是公務(wù)員,鐵飯碗,應(yīng)該賺的也不少,可又聽說考試難度很大。我沒有孩子,以后也不會有,所以把她當我孩子一樣,一個女孩,我不想她吃那么多苦?!?/p>
泉冶很想告訴欒輝,大哥,你問錯人了。
我不是公務(wù)員,我更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個大學都能好好沒念完的可憐蟲。
不過看著大塊頭一本正經(jīng)思念親人的模樣,泉冶覺得他現(xiàn)在并不需要自己的‘真言’。
“好考,特別好考?!比泵亲哟笱圆粦M道:“錄取比例也挺高的,我這種人
考上都沒費什么力氣……”
欒輝像是信了,臉上恢復了點血色,好像終于從眼前這個‘警察’身上得到了只字片語的安慰。
“那就好?!彼馈?/p>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泉冶腦子里不合時宜的冒出鐵漢柔情四個字來,他開始后悔,后悔是不是剛剛把欒輝留給莊楊比較好,起碼他還有能見到自己的外甥女的機會。
和泉冶記憶中的一樣,沈河說的目的地附近果然有個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