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楊點燃桌上的煙,沒再說什么。
傅沙從病房里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在莊楊的眼皮子地下扯謊這的確需要點心理素質(zhì)。
何序就坐在護士站旁邊的椅子上,看見傅沙出來,忙招呼他過來。
“你們怎么說那么久?”何序探頭道:“莊哥都問什么了?”
傅沙回憶道:“就是問打撈隊的事兒,還有問我沈河是怎么死的。”
何序雙目瞪圓,一臉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的嚴(yán)肅模樣,道:“靠,你沒說漏吧。”
傅沙搖頭,無奈道:“沈河沒死這件事,你們想瞞著他多久?”
何序肩膀放松下來,罵了句臟話:“我哪兒他媽的知道,沈河的事是楊局下了死命令,不讓我們和莊哥說。那個怪物現(xiàn)在還躺在icu里,不知道能不能出來,你也知道莊哥的脾氣,一旦被他知道沈河還活著,莊哥會直接沖進去宰了他……,那個王八蛋死了是活該,可是莊哥也要跟著脫警服,這值得嗎……”
傅沙苦笑聲:“如果不是沈河身上牽扯案子的事情太多,我真希望他立刻去死?!?/p>
何序起身拍了拍傅沙的肩膀,說了句:“我也這樣想,這種人應(yīng)該被凌遲,呸,凌遲都他媽的便宜了。”
傅沙拿出手機,將里面的驗傷報告遞給何序。
“沈河身上有十幾個槍傷,皮外傷更是多的數(shù)不過來,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感染,滲出,休克,他至少被人虐待了個把小時,能不能挺過來真的不好說?!?/p>
傅沙看著何序疑惑的眼神解釋道:“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十幾個槍傷都是來自近距離的不同角度,換句話說,當(dāng)時現(xiàn)場至少有三個人,其中有四處的槍傷是來自同一個方向,而這個開槍的人,他的腕力很弱,其中有兩槍都是擦傷。”
何序眨巴眨巴眼睛,顯然沒聽明白。
“你想說什么?”他迷糊道:“你想說虐待沈河的時候,現(xiàn)場有個手腳不利落的殘障人士?這也不一定啊,或許是個的,結(jié)果我忘了發(fā)。。。
搞得現(xiàn)在這樣不上不下的,難受。
明天可能會稍微修改下段落。
(上)
莊楊出院那天是周六上午。
付涵特意讓幾個相熟的同事們提前處理好手里的工作,抽出幾個小時去給莊楊接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