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沙搓了搓下巴:“和十八公本人關聯(lián)的并不多,但是呢,梁信義交待了一件別的事?!彼麑⒖曜诱R放到一邊,抬頭道:“原來當年我們那位前輩并不是因為被線人出賣而犧牲,是因為拍了那張十八公的照片暴露了身份,而其實那個大家口中的線人也是警察,他蟄伏在十八公身邊五年,最終因為那位前輩的犧牲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p>
何序有些唏噓的看著傅沙,接話道:“……那我們還能找到這個線人嗎?”
“找不到了?!鼻f楊點了支煙,靠在桌子上平靜的看著辦公室里的人,道:“他死了,被人打斷所有的肋骨,綁著石頭沉了海,連一塊骨頭都沒能留下。”
傅沙愣了愣,咽下嘴里的東西。
“莊哥,您早就知道這件事?”
莊楊搖搖頭笑道:“好像是聽過,但是時間太久了,記不清細節(jié)了?!?/p>
那個人不僅連塊骨頭都沒能留下,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就像是風里夾雜的細沙,早晚都是要被吹走的。
正說話的檔口,付涵胡子拉碴的拿著幾袋東西外面走進來。
“有點新情況,今天早上我們在傅彬的家里搜到了這個?!备逗瓕⑹掷锇咨姆勰┤釉谧郎系溃骸拔覄倧木兌娟牷貋?,經(jīng)過檢驗,這里面的成分和當初在盧總和宋明那繳獲的是同一類?!?/p>
傅沙道:“所以,傅彬是個癮君子?”
付涵搖搖頭:“這個現(xiàn)在還不好說,另外,我們在他家里的碎紙機里發(fā)現(xiàn)一張還未完全損壞的照片,經(jīng)過技術部門的還原……”
付涵打開電腦放出了那張照片。
這章照片明顯是抓拍的的,傅彬在視野的右下角,指著一個穿著駝色大衣的的男人,男人歪著靠在海邊的欄桿下,對著鏡頭笑。
何序看著這張照片愣了愣,罵道:“這人不是徐彥么?難道傅彬出事真和這位十佳市民徐老師有關系?”
付涵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莊楊道:“小莊,你什么想法?”
莊楊拿起照片仔細看了兩秒。
“我是在想,這張照片是誰拍的?!?/p>
徐彥有一張十分上鏡的臉,他看著比現(xiàn)實生活中還要年輕,一點都不像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反而像個剛創(chuàng)業(yè)不久的成功商人。
莊楊鬼使神差的放大了那副眼鏡。
然后,他就看清了反射在玻璃鏡片上的人影。
是安宜的側臉。
泉冶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正準備出門,低頭看了眼來電號碼,他倒是沒著急接起來。
他想晾莊楊一會兒。
最近泉冶越來越執(zhí)著于把自己受過的苦給莊楊嘗一遍的快樂中。
第一通電話沒接,等對方耐不住性子打來第二通電話,泉冶不緊不慢的接起電話,懶洋洋的說了聲:“喂?!?/p>
泉冶能清楚的聽到莊楊在電話的另一頭深吸了口氣:“掛我電話?”
喲,這是惱了?
泉冶有些得意的笑笑,低頭系好鞋帶,將手機放在地板上功放,調侃道:“不是吧莊警官,才離開我?guī)讉€小時,就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