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涵愣了兩秒,突然輕笑聲:“我說呢,他一個這么有名的大律師,居然住在老舊小區(qū)里,原來是賭錢,他輸了多少?”
莊楊笑笑:“據(jù)那個馬仔頭目交待,方誠有賭癮,而且運氣很差,十賭九輸,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幾千萬?!?/p>
幾千萬?
付涵錯愕道:“方誠就算是再有能力,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用在工作上,恐怕短期之內(nèi)也賺不了這么多錢?!?/p>
那么問題就是,他哪兒來的錢還賭債?
莊楊將已經(jīng)震動兩次的手機放到一邊,接著道:“那個馬仔說,方誠最多的那次,一晚上輸了五百萬,而他最經(jīng)常賭錢的那家賭場,就是之前查抄的宋明負責的那家,也就是十八公的?!?/p>
“我們之前認為,傅彬轉(zhuǎn)給方誠的那筆錢,很有可能就是宋明案件的代理費,也猜測真正的出資人很有不是傅彬,而是十八公,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付涵搓了搓手指,皺眉道:“如果方誠在十八公的場子里輸了錢,他沒有道理還要轉(zhuǎn)款給方誠,所以,要么傅彬轉(zhuǎn)給方誠的那筆錢并不是宋明的代理費,要么就是這筆錢和十八公無關?!?/p>
莊楊提醒一句:“付隊,您別忘了傅彬他是個癮君子。”
付涵罵了句草:“……我剛剛還想不通方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p>
多半這個方誠也參與了販。du,并且,這么算起來,在國外對傅彬下手的也許不是十八公,而是道貌盎然的方誠。
兩個人正說話的功夫,傅沙從外面敲門而入。
他看了兩個人一眼,停頓片刻,拿著剛剛收到的電子照片。
“付隊,莊哥,負責傅彬那組的人在他家中找到了一部老手機,技術部門還原了部分影像資料。”
傅沙將手里的電子照片遞給兩個人。
手機型號有些古老,技術部門復原刪除的圖像也花費了些時間,老舊手機像素很差,已經(jīng)竭盡所能的復原出大概。
照片中有兩個人,有鐵欄桿擋著,看樣子是偷拍。
一個正西裝革履的跪在地上,雖然分辨率極差,還是能看出來照片上的人是方誠,他跪的虔誠,額頭緊緊貼著水泥地面。
而另一位因為角度問題并未露臉,只能看出來他穿了一件駝色大衣,和一雙黑色的皮鞋,手指夾著一支正在燃燒的香煙,腳邊還有個被丟棄的香煙盒。
那個香煙的牌子莊楊一眼就認出了,和泉冶抽的那個一模一樣。
他不由自主的捏緊拳頭。
下意識的放大那件駝色大衣,低分辨率的小方塊大致拼出一個品牌的logo來。
莊楊回憶片刻,看向傅沙道:“……你覺不覺得這件衣服有點眼熟?”
傅沙順著莊楊的目光抬起頭看了看付涵背后的那塊白板。
白板上是整個案件的梳理圖,上面大大小小的貼著很多張相關人員的照片。
傅沙緩緩的走過去,指著那張三人合影,念出了主人公的名字。
“徐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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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冶一個下午給莊楊打了兩通電話外加三條微信。
一通是問他鑰匙放哪兒了,另一通是告訴他找到了。
結(jié)果一直到自己從家出來,系好安全帶,對方都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