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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饑不擇食的意思是啥 > 第169章(第1頁)

            第169章(第1頁)

            這樣的人,一顆子彈解決對他而言是一種最舒服的死法,只有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讓他一夜一夜的在監(jiān)獄里等著自己審判,讓那些痛苦又恐懼的煎熬刺破他的大腦,讓他在夜不能寐的日子里搖尾乞憐,才是他的報應。

            之后從外人的嘴里,泉冶將后面的事情了解一些。大概就是白晝在那條河里救下人,并把自己從境外帶回國內(nèi),請了最好的醫(yī)療團隊,而現(xiàn)在則是在環(huán)島某知名的私立醫(yī)院中。

            “你還不能下床?!卑讜兝淅涞膾咭暋灸艘痢愕娜?,撇撇嘴:“想動的話估計也沒戲,骨折需要恢復期,大夫說,你的上肢應該都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但是腿傷太重,即便是復原,也會留有后遺癥,你心里要有個準備。”

            泉冶眼球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腳。

            他消化著白晝剛剛說的話,就在白晝以為對方會痛哭流涕要死要活的時候,這個人卻玩笑著問自己:“那里……沒壞吧?”

            白晝頓時覺得自己的擔憂有些多余。

            之后的日子過得有些單調,醫(yī)生查房,護工細心護理,拍背,按摩,下午輸液,晚上再被查房。偶爾白晝會過來,每次都是大病初愈的虛弱樣,身子骨看著比泉冶這個病人還弱,他告訴泉冶,這家醫(yī)院的私密性很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在這里。泉冶想玩手機,可是上肢被包的嚴嚴實實,渾身上下只有眼球能動,無奈讓護工大哥幫忙拿著手機玩了兩把消消樂排解情緒。

            到了第三個月,泉冶拆了石膏,他的上肢恢復的比下肢好的多,除了不能用力之外,大部分的動作都可以做。白晝帶來了兩幅價格不菲的雙拐,泉冶開始還揚言自己用不上那玩意,結果第一次下床就跪在地面上,差點把縫線繃開。

            在護工的幫助下,他洗了三個月以來的第一次澡,干凈清爽的從浴室里走出來,泉冶覺著自己的病好了一半。

            可是連走路這種簡單的事情還要別人幫忙,這種挫敗感讓泉冶感到無比悲傷,他平日里要強慣了,實在受不了自己現(xiàn)在和廢人一樣的狀態(tài),幾次都被白晝抓到他在大晚上一個人扶著拐杖顫顫巍巍的練習走路。

            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第五個月。

            泉冶的身體素質好,正常人半年才能不借助外力行走,他在第五個月初已經(jīng)開始嘗試自己走路了。

            白晝?nèi)タ此臅r候,主人公正把雙腿架在一邊的輪椅上,坐在醫(yī)院的花園里的石凳子上曬太陽。

            因為住院部方便,泉冶的頭發(fā)剪成了寸頭,優(yōu)越的五官并沒有因為發(fā)型而影響分毫,面部線條更加銳利分明,多了一種屬于男性攻擊性的美。

            白晝將手里的草莓飲料遞給他,后者拿到之后一口氣喝完。

            “照這個趨勢下去,你很快就能出院了?!?/p>

            泉冶貧嘴道:“能走醫(yī)保嗎,我現(xiàn)在手頭的錢可不多,真怕負擔不起?!?/p>

            白晝笑笑:“先欠著吧,以后還我?!?/p>

            泉冶嘴上是玩笑話,可是他不想再欠別人什么,心里盤算著銀行存款付了醫(yī)藥費之后還能富裕出多少來。

            白晝還沒有走的意思,泉冶回頭看著他,問道:“有話說?”

            白晝故作神秘:“想聽哪一件?”

            泉冶立刻收斂起笑容,自打醒過來之后,他和白晝的每一次見面,雖然偶爾會打探點警隊案件的近況,可從未問過關于那個人的話題。

            白晝是故意使壞不說,而泉冶是嘴硬不想問。

            泉冶把玩著手里的枯樹枝無語的罵道:“想放屁就放!”

            白晝心情舒暢的笑笑:“莊楊的前臂完全恢復到以前了,他嚷嚷著要去緬d找你,被楊局罵了一下午,護照被扣下不允許他出境,連條子也不批。哦對,他媽回國了,看起來案子的事兒他沒和她說,但阿姨看見自己兒子憔悴成那樣心里也能猜到點什么。雖然還去不了,但是莊楊自己花錢又找了幾批打撈隊去緬d,不過好在后面楊局妥協(xié)了一些,答應莊楊他把手頭隊里的幾宗案子結了,放他一個月的假?!?/p>

            泉冶露出個苦笑,他心說人都死了,莊楊費勁巴力的找個死人干什么。

            何必這樣苦著他自己呢。

            他的生活該回到正軌了。

            “也是上上個月的事兒,沈河醒了,轉到了普通病房,這事兒不知道怎么傳到莊楊那的,或者我猜,莊楊早就想到是全隊上下瞞著他。他夜里偷偷跑去沈河的病房,‘親切友好’的暢談三個小時,最后是何序發(fā)現(xiàn)的不對勁,進去拉莊楊的時候,他身上都是沈河的血,然后沈河又在醫(yī)院多住了半個多月,莊楊避開了所有要害,內(nèi)部調查的時候,他說是沈河看見自己激動,摔下床摔的,好在楊局給他擔保,不然他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脫警服?!?/p>

            泉冶覺得有些口渴,他開始埋怨為什么白晝只買了一瓶草莓飲料,搞得自己現(xiàn)在口中滿是苦澀無處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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