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下車的時候和一個電動車撞了?!比蔽兆∏f楊停住的手掌低聲道:“你現(xiàn)在要是停下來,我可要去找包-養(yǎng)的男。模了……”
莊楊臉上笑意全無,他解開自己的領(lǐng)帶單手套在了泉冶的腕部,另一端系在了沙發(fā)的扶手上,他的動作很快,等泉冶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擺成任人宰割的模樣。
莊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點了支煙。
“為什么不說實話?”
泉冶罵了句臟話,掙扎著抬腳踹到莊楊身上,卻被對方用大腿死死的壓牢,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器官也成了擺設(shè)。
“說他媽什么實話?!比绷R道:“莊楊你放開我,你什么時候喜歡玩強的了?”
莊楊抖了抖煙灰,微微看向窗外的方向,淡定道:“我喜歡用強的不奇怪,但你什么時候開上粉色的車了,新噴的漆?”
泉冶目光有些躲閃,閉口不說。
莊楊倒也不急,手對著那塊滲血最明顯的敷料上狠狠的壓了下去。
“草……”
泉冶疼的悶哼一聲,下意識想屈腿躲避。
莊楊松開手,錯開臉看向別處道:“那輛粉色的車我在上次那個小診所門口見過,你既然說是和電動車撞了,為什么不去醫(yī)院,去個衛(wèi)生條件不達標的小診所,你又和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夫是什么關(guān)系,能夠熟到開著人家的車自由進出?!?/p>
泉冶看著莊楊手里點燃的香煙,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先放開我?!?/p>
莊楊嘆了口氣,放開泉冶被禁錮的小腿,松開領(lǐng)帶和沙發(fā)扶手的連接,后者立刻起身坐在他身上。
泉冶仍舊被綁住的腕部遞到莊楊面前,努努嘴命令道:“解開?!?/p>
這個姿勢兩人的距離很近,莊楊將泉冶臉上的傷都收入眼底,低頭解開了他手腕上的領(lǐng)帶,沒了最后一條束縛,泉冶抬腿正要離開準備開麥罵街,莊楊卻突然用力壓住他的膝蓋,將他按在自己大腿上。
“疼是可以喊出來的。”莊楊悶聲道:“安宜也好,你那個當醫(yī)生的妹妹也好,沒必要將他們的未來強加在自己身上,為什么你總喜歡一個人犯險,或者你也可以回頭看看,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么?!?/p>
泉冶愣了愣,他捏緊拳頭,錯愕的看著莊楊。
“……莊楊,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你你你最好說清楚?!?/p>
莊楊搖搖頭,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無奈的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
泉冶迅速的從莊楊的身上下來,手心滿是汗,他走到浴室扭開水龍頭胡亂的抹了把臉。
莊楊跟著他走過去,站在他背后,透過浴室里的鏡子看著他。
“不對勁,不對勁……”泉冶拿起白色毛巾慌張的擦了擦自己的臉,回頭看向莊楊道:“不對勁,莊楊,我們都不太對勁,不行,不行……”
你不能讓我誤解,你當做我們只是線人和警察的關(guān)系就好,不要給我希望。
真的不行。
失去那天太痛,我會瘋。
泉冶深吸一口氣看向鏡中的莊楊道:“能不能先出去,我想,我想洗個澡?!?/p>
他的謊言拙掠,身上那么多傷口怎么可能碰水,可莊楊沒有戳穿,他也需要一些時間去想想為什么自己會說那些話。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