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沙搖搖頭無奈道:“只是想起來我一個同學?!?/p>
何序突然來了八卦之心,跨步向前俯身道:“哪一位同學?我可是聽說你們連畢業(yè)照都沒有,這么多年,你能記得住?”
“太久了,記不清了?!备瞪晨粗曨l上的人道:“我們那一屆有個讀了不到一年就退學的學生,我們不是同專業(yè),但是聽說他成績很好,上公共課的時候見過幾面,我只是覺得,視頻里的這個人和他的眼睛長得很像……”
莊楊捏緊手里的記號筆,看向傅沙道:“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傅沙有些歉意的擺擺手:“隔了太多年了,早就記不清了,只是看著這個視頻,突然想起記憶里有過類似的一雙眼睛而已,大家可別被我誤導辦案方向啊哈哈”
辦公室里的人繼續(xù)著自己手里的工作,幾個人拿著照片去找技偵嘗試復原摩托車主人的全貌,留下幾個人排查監(jiān)控。
傅沙正準備去給各個派出所發(fā)宋明的協(xié)查通報,莊楊在走廊里叫住了他。
“你還記得你那個同學叫什么嗎?”
“莊哥怎么突然對這個人這么感興趣?!备瞪秤行┓鸽y的抓了抓頭發(fā):“時間太久了,名字真的想不起來,而且他就念了不到一年,大概也就幾個月的書,我想想,他的姓好像很少見,好像姓……談?!?/p>
莊楊愣了愣:“哪個談?”
“談天說地的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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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冶將摩托車停好,一腳踩在前車輪上,歪著頭摘下那頂黑色頭盔。
摩托車比轎車靈活,宋明的車晚幾分鐘才開進來。
一路上泉冶沒有刻意的規(guī)避道路監(jiān)控,他琢磨著,警察找過來應該沒有什么難度,只是時間問題。
下車的時候泉冶抬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日出。橙色又金黃的太陽,一點一點的從對面的房頂上升起,它會慢慢的穿越地平線,周而復始的出現(xiàn)在天空的最中央。
泉冶在家里排行老大,身后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從很小開始,父母會在一家人難得相聚的日子里一遍遍的對泉冶重復一樣的話。
他們說,你是他們兩個人的哥哥,要保護好弟弟妹妹,照顧好他們。
泉冶小時候話很少,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總是形單影只的一個人,以至于到了畢業(yè)的時候,同學們還把他稱之為學習好的怪人。這樣一個不合群的人卻每天沉默的等在弟弟妹妹放學的路上,一直到他們各自回了家,泉冶才會默默的離開。
年少的時候能力有限,泉冶也只能固執(zhí)又小心的用自己的方式遵從父母的囑咐。
可執(zhí)行活人的口令很容易,履行死人的承諾很難。
這個道理,泉冶在很多年之后才明白。
拼了命的將弟弟妹妹護在自己身邊,想盡辦法讓他們各自過上喜歡的生活,泉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條路要走多久,走多遠,甚至有時候也想偷個懶,撒手不管,去過過自己的人生,可是很快泉冶意識到,他們?nèi)齻€人頭上一直懸著一把刀,刀柄卻在另一個人手上,想要過得舒服,就要有人去奪刀。
而這個人,只能是泉冶自己。
泉冶拉開自己衣服上的拉鏈,他的身上帶著點寒意,走到宋明車旁不客氣的敲了敲他的車窗。
他冷漠道:“下車?!?/p>
宋明車里一共有五個人,他本人落座后方,一左一右的保鏢將他護在中間,兩人的上衣緊繃,上面清晰的勾勒出腰間那支有棱有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