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卻撇了撇嘴,低聲道:
“模樣好有什么用?出身不明不白的,能配得上蓉兒,已是她的福氣?!?/p>
幾人閑聊著,無人知曉,新房內(nèi)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錦帳之內(nèi),春意正濃。
彭君與秦可卿如膠似漆,肌膚相貼間,清冽的仙澤與柔膩的脂粉香交織彌漫。
秦可卿渾身酥軟,意識在歡愉中沉浮,早已忘卻了身外的一切,只余下被彭君呵護的沉淪。
她能清晰感覺到彭君的手掌帶著溫熱的力量,驅(qū)散了自幼纏繞的陰寒,也瓦解了她最后的防線。
就在這時,新房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賓客們的哄笑與起哄,隱約還有丫鬟恭敬的問候聲。
秦可卿心頭猛地一緊,如同被冰水澆頭,瞬間從迷醉中驚醒。
她慌忙睜開眼,臉頰緋紅未褪,眼中卻已滿是驚慌與無措。
“他……他來了!”秦可卿的聲音帶著顫抖,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彭君。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在與賈蓉的新房里,和一個素昧平生卻自稱為仙的男子行此茍且之事。方才被彭君的神通與承諾沖昏的頭腦,此刻驟然清醒,羞恥與恐懼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怎么就這般糊涂,輕易相信了一個陌生人?若是被賈蓉撞破,她不僅身敗名裂,恐怕連性命都難保!
秦可卿掙扎著想要起身,身上的錦被滑落大半,露出肩頭細膩的肌膚,在燭火下泛著瑩潤的光澤。彭君卻并未松手,只是輕輕按住她的肩頭,語氣沉穩(wěn)而溫柔:“別怕,他發(fā)現(xiàn)不了?!?/p>
話雖如此,彭君也停下了動作,目光落在門口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秦可卿慌忙拉過錦被,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包裹,只露出一張泛紅的臉頰,眼神緊張地盯著房門,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
門外,賈蓉正被一群親朋好友簇擁著,喝得酩酊大醉。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此刻醉意上涌,臉頰泛起紅暈,更添了幾分女子般的俊俏。平日里他便是個浪蕩子,仗著幾分容貌,身邊圍繞的女子不在少數(shù),此刻被眾人哄著,更是得意忘形,腳步踉蹌地朝著新房而來。
“蓉大爺!”守在門外的兩個丫鬟見他過來,連忙屈膝行禮,聲音清脆。
賈蓉揮了揮手,舌頭有些打卷,含糊地說道:“好了,都……都下去吧!”
兩個丫鬟不敢多言,再次福身,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緊接著,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賈蓉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身上的酒氣混雜著熏香,彌漫在房間里。
他徑直走到床榻前,距離彭君與秦可卿不過幾步之遙。秦可卿嚇得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指尖緊緊攥著錦被,指節(jié)泛白。她能清晰地看到賈蓉醉醺醺的模樣,眼神迷離,嘴角還掛著一絲傻笑。
然而,賈蓉卻像是完全沒看到眼前的兩人,自顧自地張開雙臂,語氣帶著幾分浪蕩的溫柔:“娘子,夫君我……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這般情真意切的好話,對他而言不過是隨口拈來。往日里與那些相好的女子廝混,他便是用這些甜言蜜語哄得對方歡心。
秦可卿滿心詫異,瞪大了眼睛看著賈蓉在自己面前自說自話,仿佛她和彭君都是透明的空氣。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彭君,眼中滿是疑惑。彭君卻并未解釋,只是對著她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指尖輕輕一揚。
一道柔和的光幕驟然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光幕中清晰地映出了賈蓉眼中的景象——床榻之上,秦可卿依舊披著鮮紅的蓋頭,端端正正地坐著,身姿窈窕,靜候著他的到來。哪里有半分與他人廝混的模樣?
秦可卿看著光幕中的景象,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心中又羞又氣。原來賈蓉看到的,全是幻象!她萬萬沒想到,彭君的手段竟如此高明,不僅能讓賈蓉視而不見,還能編織出這般逼真的幻境。
“你是怎么辦到的?”秦可卿壓低聲音問道,眼中滿是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