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接過,隨手翻閱了兩下,嘴角泛起了嘲諷的笑容。
“大理寺的意思,肖錦程之死是吾的手筆?”
“不止是肖錦程,殿下,您還記得七殺么?”
夏懷君只是接過文書,讓江步月看文書中的幾段。
“七殺死于謀害三殿下那晚,上京胭脂鋪大火中。”
15明謀
江步月帶了些困惑,但還是示意夏懷君繼續(xù)說。
“死者身形雖已燒毀,但手握七殺劍,且經(jīng)大理寺數(shù)日追查得知,死者正是七殺,其真實身份乃胭脂鋪主人,趙三娘?!?/p>
“大理寺辦案水平很高啊……”
江步月的此時想起的,卻是另一個死里逃生的“三娘”——曾倉皇跳上他的車,逃過一劫。
若非他那日偶然路過胭脂鋪,那場大火根本不可能有人逃生。
因此在大理寺的視角里,在火里燒死的那一個趙三娘,就是七殺。
“但那趙三娘……與吾何干?
江步月想了想,覺得有些牽強,不由問道。
“我們找到了一些趙三娘與南靖接觸過的證據(jù),但更關(guān)鍵的是?!?/p>
夏懷君喝了口茶,淡淡道:
“趙三娘的女兒,是至真苑的小意?!?/p>
“小意曾與殿下……珠胎暗結(jié)。”
江步月的手停住了:“什么意思?”
“七殺,也是殿下您的人罷?!?/p>
夏懷君只是含笑,仿佛已經(jīng)看透了江步月的偽裝。
但江步月覺得夏懷君在心里罵他——你江步月禽獸不如,欺負別人小丫頭就算了,連別人親娘也不放過。
邏輯通順,不愧是大理寺。
江步月算是懂了,原來在大理寺眼里,小意的親娘是趙三娘——他們眼中的七殺,趙三娘的女兒在他手里,所以趙三娘不得不給他賣命。
如此牽強又如此合理,江步月的嘴角忍不住抽動。
“您方才說,趙三娘與南靖有過接觸,那為何不是三哥的手筆?”
夏懷君只是掃了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毫無含金量:
“三殿下死于七殺。”
是的,如果七殺是南靖三殿下的人,那三殿下怎么會死在七殺手里?
江步月依舊有些困惑,就算七殺是他的人,可在大理寺眼里,七殺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