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考試,你可能會用得上?!?/p>
顧清澄心下帶了一絲疑惑,當著黃濤的面打開:
——里面躺著一把精巧的弓。
她眼里微微透了幾分驚訝,用手掂量了一下,此弓以柔韌紫衫木為身,精雕流云薔薇紋,配特制牛筋弦,一看就是上好的工藝。
最重要的是,此弓長約四尺,握把處寬約一寸半,與她相對纖細的身形和臂展適配,且紫衫木易形變、牛筋弦傳力佳,故而無需大力便能拉開。
黃濤道:“這弓在私庫里放很久了,今天交給你,可別讓我家殿下失望。”
顧清澄看著面色端著倨傲的黃濤,還是雙手接過弓箭,輕聲笑答:
“黃大哥有心了,請您替小七,謝過殿下?!?/p>
她轉過身,步入了門外的一片艷陽。
黃濤站在門內(nèi),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回頭敲開了書房的門。
江步月早已在書房,案上鋪著一張書信,黃濤推門進來,眼神也第一時間落在信紙上。
“殿下,太后說了什么?”他忍不住問。
“信上說,明年正月祈谷禮之前,務必回南靖?!?/p>
黃濤低聲問:“那殿下您……還堅持在十二月傾城公主的及笄大禮上出面?”
江步月垂眸,屋外艷陽高照,卻沒有一絲光落在他身上。
“北霖的陛下,要的便是吾在大禮上為她正名?!?/p>
“可是……”
黃濤明白他的意思,卻只能將后半句的無奈咽入喉中。
此“傾城”非彼傾城,記憶里的少女早已不見蹤跡,殿下的婚約卻依舊高懸。
即便眼前人已偷天換日,他們卻不得不指鹿為馬。
那本薄薄的“七殺”卷宗躺在那里,似蟄伏兇獸,隨時會蘇醒指認莫須有的罪名,將他永遠留在北霖。
“弓送去了?”
江步月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殿下,您真打算……把她當?shù)着???/p>
黃濤想起顧清澄昨日血濺當場的兇相,心有余悸。
江步月?lián)u搖頭,眼里露出了深不見底的冷光:“大理寺說過,趙三娘與南靖有過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