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公主的巨劍將軍 > 17 越獄（第6頁）
17 越獄（第6頁）
他伸手，抵開她的指尖，從她的指間溫柔卸下了有些溫?zé)岬陌状伤槠?/p>
“沒有能力的七殺，救不了任何人?！?/p>
白瓷碎片躺在他的手心，像猛獸斷落的爪牙。
“就憑這個(gè)？”
“小七，還是七殺?！?/p>
他的笑意不及眼底，再次重復(fù)了曾經(jīng)問過的那句話。
不過這次，是肯定句。
她見瓷片被卸下，倒也不惱，只是冷笑著，拋出了另一個(gè)問題。
“殿下見過傾城了吧？”
“是?！?/p>
他將瓷片丟到一邊，淡淡道。
“我猜啊，殿下對那個(gè)人，曾有過幾分情意?！?/p>
她看著他淡漠的樣子，眼里突然帶了三分挑釁。
他知道她說的那個(gè)人，是他熟悉的，被頂替的，過去的傾城。
夜風(fēng)停下，萬物寂靜。
他也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可惜啊，她也死了。”
“我，殺的?！?/p>
她也回望他的眼睛，嬉笑道。
漆黑夜色下，朗月當(dāng)空，江步月沉靜的眼底，終于浮現(xiàn)了一絲漣漪。
她笑出了聲。
“殿下可知，她死的時(shí)候，手里還握著另一個(gè)，親手給您繡的香囊?！?/p>
她看著江步月腰間搖曳的那抹紅色雙魚，語氣譏諷又輕快。
江步月垂眸，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的笑聲顫抖，看不出神情。
“殿下也會(huì)心痛嗎？”
她笑得快要流出眼淚，看著江步月有些泛白的指節(jié)，心里多了幾分痛快和滿足。
不知是笑中帶淚，還是淚中帶笑。
是為孟沉璧，也是為了過去的自己。
“都死啦，殿下?！?/p>
她終于看到江步月眼底的淡漠，無聲地碎了。
碎得越徹底，她越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