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直接找到副校長陳宣,那么一大筆經(jīng)費,瓜分到各個院校,倒是做得很公允。
不知道顧云漠和趙水月關(guān)系的,還以為趙水月真是奔著支持祖國科研事業(yè)來的。
他們還真把趙水月想低了,畢竟人家趙水月一開始的初心,還就是支持祖國科研事業(yè)。
有些人啊,就是自己格局不夠,特別喜歡曲解別人的一片赤誠愛國之心。
具有一片赤誠愛國之心的趙水月,此刻正在偏院的主題套房內(nèi),慢悠悠收拾行囊,她拿出來這件衣服比量比量,又拿出來那件衣服比量比量。
衣服太多,都好看,一時不知道今天下午和晚上寵幸哪兩件。
既然出來玩,又有那么多小伙子等著看小師娘,趙水月都想好了,她下午換一件,晚上換另一件,不說做最靚的仔,但起碼得給顧云漠增光添彩,不丟份兒。
一路風(fēng)塵仆仆,下車淋了雨,顧云漠本來想洗澡,奈何這浴室四塊透明玻璃圍繞,只有一層薄紗遮擋,就算洗澡的時候熱氣茵蘊,也難免春、光乍現(xiàn),實在讓人接受不來。
于是就拿了衣服,說:“我去前院找學(xué)生借用?!?/p>
他這么一說,趙水月抬起來眼皮子嫌棄了句:“顧老師,你也太保守了,又不是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洗個澡,我還能偷看不成?”
顧云漠僵硬在門口,扶著門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磨嘰了十幾分鐘,還是拿著換洗的衣服走了。
顧云漠走后,趙水月千挑萬選,終于選出來兩件她覺得,無論從布料感覺,還是從款式設(shè)計,都出類拔萃的薄裙丟出來。
這次學(xué)生多,老師少,且天氣不好,不能做日光浴,趙水月嘆了口氣,就沒帶比基尼。
收拾好出門的東西,趙水月轉(zhuǎn)身往浴室走,準(zhǔn)備給自己洗一個香噴噴的澡再化妝。
于是哼著歌點燃香熏蠟燭,又哼著歌調(diào)試水溫,等一切準(zhǔn)備就緒,看也沒看酒店紅酒瓶上面貼得價格牌,直接拿開瓶器,把木塞旋出來,捏起來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脫去一身運動裝,品著紅酒,躺到浴池裏。
窗戶開著一扇,微風(fēng)從戶外拂來,白色輕紗被吹開,也不知過去多久,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趙水月懶洋洋躺在浴缸裏,壓根沒聽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倏然從浴池裏站起來,赤足踏出來。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穩(wěn)重而緩慢,進了客廳,把外套往沙發(fā)上一搭,頓了頓步子,轉(zhuǎn)身往臥室方向走。
趙水月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溫水沖洗身上泡沫,她眼眸輕闔,揚起細(xì)長的脖頸,任由水流順著線條一路下滑,白生生的小白鵝輕臥,優(yōu)美弧度勾勒,白晃晃中兩抹丹色,恰似尚未開放之蓓蕾,如此曼妙的人間景色,透過玻璃,透過被風(fēng)吹起的輕紗。
就這么堂而皇之,始料未及的,落入顧云漠的視線。
顧云漠目光灼灼註視著那抹身影,喉結(jié)不自覺用力滾動,眸底泛起來一團毫不掩飾地?zé)霟帷?/p>
此刻趙水月披著及腰的烏黑濕發(fā),從始自終沒有意識到正在被一束目光包裹,轉(zhuǎn)過去身,纖細(xì)手臂撐了墻壁,微微往前附身,沖洗身后,隨后墊起來腳尖,不盈一握的小腰,在溫?zé)犭硽璧牟Aг∈已Y左右晃蕩……
下一秒,她抬手,“啪”一聲關(guān)掉水龍頭,閉著眼睛,去摸索浴巾。
突然聽到臥室房門“啪嗒”一聲,趙水月這才肩膀一抖,趕緊抱著浴巾擦了擦眼睛,頂著濕發(fā),拿眼角余光去看四周。
輕紗飄蕩,無聲無息。
風(fēng)吹的?
趙水月?lián)u搖頭,沒有多想,歪著頭繼續(x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