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月一夜宿醉腦仁疼,只掀開眼皮子瞧了他一眼,就繼續(xù)睡了。
那天顧云墨還給房間續(xù)了鐘,一直續(xù)費(fèi)到下午五點(diǎn)鐘,趙水月醒來差點(diǎn)錯過四點(diǎn)鐘的會議,電話裏還對他發(fā)了一通脾氣。
嫌他擅作主張,任由自己呼呼大睡。
走的時候很匆忙,拿著房卡扔到前臺就撤了。
反正也不知醉酒還是什么,就覺得累死了,全身酸軟無力,好像被大車碾過,下午開了會回來,往床上一躺。
從晚上七點(diǎn)半一直睡到第二天12點(diǎn),睡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她起初只記得這些,剛才顧云漠一說,那些破碎的畫面終于拼湊起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只記得那天被幾個下屬瘋狂灌酒,先喝紅的,再喝白的,喝來喝去,就把自己給喝醉了。
至于顧云漠為什么出現(xiàn),趙水月也忘了,反正就是醉得云裏霧裏,一抬頭,就被他抱在懷裏。
輕輕撩開她額頭的發(fā)絲,還問她為什么喝這么多酒。
趙水月記得自己低喃了句:“為什么我這么努力拼命的練酒,我的酒量還是這么不上臺面……丟了,實(shí)在丟人了,我在下屬面前太丟人了……”
然后引來顧云漠底笑。
太子爺親自來接人,打橫了把趙水月抱出去,一干人簇?fù)碇统鰜?,點(diǎn)頭哈腰送到車上。
趙水月的記憶就斷了,后來再意識迷離的睜開眼,就到了酒店電梯,她一步三顫,挽著顧云漠的手臂,而他手裏拿著房卡,另外一只手?jǐn)堉难Y帶。
趙水月還掙扎著問了句,“我們怎么在這兒,你想干嘛……”
顧云漠故意調(diào)侃她,“不干嘛,大灰狼要吃小白兔了?!?/p>
趙水月兩只手臂展開,伸直了,一把勾住顧云漠的脖梗,人還在電梯,就不管不顧扭著纖腰撲了過去。
不服氣的反駁他,“咱倆,咱倆…到底誰是大、大灰狼,誰、誰是小白兔?你的意思我是小白兔嗎?我是大灰狼好嗎?……叫爸爸……”
她每次這樣嘴欠,都要被收拾,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顧云漠抬著下頜微微往后撤,用眼角余光睨她。
沈吟半晌,俯身低頭,迎了過來。
后來趙水月不知怎么就進(jìn)了房間,迷迷糊糊,朦朦朧朧地躺在床上,兩只手腕被那人捏著,并在一起,在燈光不斷蕩漾的迷亂中,某人籠罩著她,囂張的像個君王。
“叫爸爸?!?/p>
趙水月擰著細(xì)眉搖頭不答應(yīng)。
他就加重了幾分,壓低聲音再次命令,“叫爸爸!”
趙水月就一邊搖頭掙扎,一邊哭唧唧地叫了爸爸。
后來不知過了多久就睡了,因?yàn)樽淼膮柡?,就把這段最精彩的片段給忘了。
此時此刻,她回憶起來,看著眼前一本正經(jīng)開車的顧云漠,紅唇抿了抿。
好半晌才慌亂的眨了眨眼,“那,我們帶套、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