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難道你真有尾巴不成?”男人狐疑地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
“才沒有!人怎么會有尾巴!”月芽慌亂地躲閃他的目光幸而,男人也沒有多想,他也絕對不會往那方面想去,畢竟常人總說痛恨妖怪,但事實上并無幾人真正見識過妖怪。
“總之,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再隨便撿男人回家,知道了嗎?”“知道了……嗯?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來了?”月芽激動地握住他的手。
男人此刻也懶得計較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規(guī)訓了,相比于同床共枕,握個手都算是輕的。
況且她那般希冀的目光,實在叫他沒有定力再拒絕第二次。
便暫且留在此處養(yǎng)傷吧,他現(xiàn)下的身體狀況也確實沒辦法遠行。
只要他堅守住自己,就不會叫她受傷。
男人默認地點了點頭,換來月芽歡天喜地地抱住他的胳膊撒嬌:“夫君,你真好!”“我雖然答應留下,但有件事要與你事先言明,今后,你不可再叫我夫君。
”“為什么?”月芽癟嘴。
“因為你想與我成親,不過是出于常年孤單,想要有人陪伴,并非是真心喜歡。
”雖然這樣清醒的認知叫他心中隱隱不快。
“我……”月芽正想反駁,她覺得他說的話有些道理,卻又似乎并不完全符合自己心意。
可男人仍兀自說道:“婚嫁大事,需得兩情相悅,經(jīng)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能約定,所以你昨夜的行為并不能作數(shù)。
往后,待我恢復記憶,尋到親人,自會報答于你,若是能再為你找到一樁合適的婚配便是最好的。
”如此,他才能撥亂反正,不耽誤月芽一生。
可月芽心里想的是,她才不要他為她尋什么合適婚配呢,就沒見過有別的男人比他長得好看的,她自己的夫君定要隨她自己心意,找她喜歡的呀!不過,為了哄住他留下,自是裝作乖巧聽話的樣子。
表面上:“好吧,我知道了。
”實際上:哼,只要你留下了,我月芽總有一天會打動你的!“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巳好不好?蕭巳?因為你是巳時撿回來的。
”男人聽這話怪怪的,像是他不過是她隨意撿回來的其中一個,還給他取名編號。
然而他也無可奈何,一朝失憶,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得一干二凈,但日??偟糜袀€名字才方便。
幸而,她還沒有太過敷衍,沒把他叫做蕭一、蕭二之類的,男人便也很快接受了蕭巳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