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猶自做著美夢,無知無覺地縮了縮身子,繼續(xù)往他懷里拱去。
她似乎很喜歡這樣蜷起來的睡姿,雙腿還曲起來,想把腳貼到他身上取暖。
那雙小腳有些發(fā)涼,蕭巳原本并不打算將它推開,可他忽然渾身一僵,因她無意間碰到了一些要緊部位。
月芽在夢里只覺得踩到了一處會發(fā)熱的地方,逐漸滾燙的溫度透過腳心,熱乎乎地?zé)V碾p腳。
她覺得舒服極了,無意識地往那蹭了蹭,全然不知男人被她弄得悶哼一聲,倒在榻上,一時間失去了起床的力氣。
晨起的男人有多經(jīng)不得撩撥,她不會知道,可蕭巳是親眼見過她粗衣布裙底下的身子有多曼妙婀娜。
氣血噌噌地往上涌,他情不自禁地在腦海里勾勒著那一抹曲線,直至描畫到一些不能言說的,他才猛地醒神。
他竟在冒犯她!蕭巳勒令自己將眼前那些旖旎畫面驅(qū)散,抓著她的手臂像將她弄醒。
怎料她不但不醒,反倒因?yàn)樗拇驍?,似乎更陷在了夢里?/p>
她皺著眉頭,低聲囈語,因睡得迷糊,帶著幾分軟糯不清的鼻音,聽起來像是在哭。
蕭巳凝神靜心地聽了一會兒,越發(fā)舍不得將她叫醒了。
“郎君別走,不要丟下月芽一個人”她嗚咽著將手環(huán)到了他的腰上,抱緊了不肯松開,那一截白似玉藕的臂膀上卻有幾道破壞美感的淺色疤痕,是他那日推她,不慎擦傷的地方還未完全好全。
蕭巳閉了閉眼,爾后,在月芽永遠(yuǎn)不會知道的一個清晨,放縱了自己的內(nèi)心,與她身軀相貼,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昨夜她替他上過藥后,東西擱在床頭,他取來,挖出一指草綠色的膏藥,細(xì)致地抹在她的傷處。
“疼”“乖,我輕點(diǎn),上了藥才能好得快些。
”他哄著,她便乖乖地任他擺弄,直到日光爬到屋梁的正上頭,到了月芽該起的時辰,她才悠悠醒來。
“阿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睡到你這邊來的!”倒是乖覺,一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樹熊似的纏住他,怕他一個不高興又提要走的事,認(rèn)錯的態(tài)度很誠懇。
只是抱都抱了,他還能說什么。
蕭巳動了動手臂,發(fā)覺被她枕得有些發(fā)麻,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兩下,見她還一臉?gòu)尚叩刈呱?,在那回味著什么,不免好奇道:“做什么夢了?笑得那樣?”“???”月芽捂了臉,竟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與他胡扯:“沒什么呀,就是夢見吃了好吃的”她怎敢與他細(xì)說,她方才又夢見那個喚她“阿貍”的男子了,這回那人更是糾纏,抓住她的身子就要親她,熟稔親昵之態(tài)仿佛兩人這般纏綿已有無數(shù)回。
月芽看不清他的臉,但依然我無法自拔地軟倒在他的柔情中蕭巳見她不肯與自己說實(shí)話,語氣便有些不滿:“什么時辰了,還不起來做飯?”“哦……”月芽訕訕地起身,忙起身伺候這位爺?shù)某允场?/p>
她見外頭晴朗,又道:“阿巳出去走走吧,曬曬太陽。
”蕭巳望著從窗外透進(jìn)來的明媚陽光,忽然垂下了眼。
他身上的外傷在逐漸愈合,可左腿依然不能行動利索,時不時地疼一下,針扎似的折磨,有時會擾得他整夜睡不安穩(wěn)。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就此落下殘疾。
更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么資格耽誤人家年輕姑娘一生?“你去吧。
”蕭巳淡淡地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