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yùn)轉(zhuǎn)《萬象歸元策》,功法在丹田流轉(zhuǎn)的每一圈,都牽引著天命紋滲入姬九黎體內(nèi)。
她的眉峰漸漸蹙起,額角沁出冷汗,指尖無意識地?fù)高M(jìn)蘇寒掌心,在他皮膚上留下月牙狀的紅痕。
“看到了嗎?”蘇寒低喝一聲。
他的視線穿透表象,在天命紋的映照下,姬九黎體內(nèi)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金色鎖鏈,每根鎖鏈都纏著褪色的血字——那是初代弒天者與天道的誓約:“以心竅為匣,封源碼之鑰;以共生為鎖,困創(chuàng)世與滅世?!?/p>
“原來……”姬九黎的聲音帶著氣音,“我不是天玄女帝,是天道的‘守鑰人’?!彼难鄣赘∑鸺?xì)碎的光,像是被封印的記憶正在裂開縫隙,“而你……”
“轟——”
虛空突然發(fā)出悶響,整個賭廳的穹頂開始剝落石屑。
蘇寒抬頭,只見虛空中浮現(xiàn)出一道龐大身影,面容隱在黑霧里,卻有猩紅蛇瞳死死鎖住兩人:“你們以為能改寫命運(yùn)?”
話音未落,空間像被揉皺的絹帛般扭曲。
蘇寒感覺有無形的手攥住他的四肢,姬九黎的身體突然變得沉重,幾乎要從他懷中跌落。
地面裂開深不見底的縫隙,露出下面翻涌的混沌之氣——那是被天道封禁的鴻蒙本源。
“抓緊我!”蘇寒將姬九黎護(hù)在身后,破劫劍胚在掌心發(fā)燙。
劍脊的星圖紋突然全部亮起,之前吞噬的999件兵器的氣息如潮水倒灌,劍身嗡鳴著震開蘇寒掌心的血珠。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識海炸響:“吞噬獎勵融合完成,破劫劍·弒天形態(tài)激活!”
劍身上浮現(xiàn)出歷代劍主的虛影,有持劍斬龍的白發(fā)老者,有披甲踏星的紅衣女子,最后一道虛影與蘇寒重疊——是他的前世,弒天劍尊。
“異我,合!”
蘇寒的瞳孔變成金紅雙色,前世的記憶如洪水涌入。
他能清晰感受到破劫劍的渴望,那是對自由的渴望,對天道的不甘。
他舉劍指向扭曲的空間,劍刃撕裂空氣的尖嘯蓋過了幕后掌控者的冷笑:“命運(yùn)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p>
“是我們自己寫的?!?/p>
斬出這一劍時,蘇寒聽見了劍胚內(nèi)部的碎裂聲——那是“兵解重生”的代價,他的記憶正在成片消失。
但此刻他不在乎。
劍光如銀河傾瀉,所過之處空間裂縫被生生扯直,扭曲的牢籠出現(xiàn)蛛網(wǎng)狀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