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有錢,立下公司提供的財產情況證明顯示,目前公司資不抵債,沒有錢不說,還有一大筆的債務。
債務是怎么來的呢,之前潘總和洪泉公司簽了新的承包協(xié)議,業(yè)務是掛在了新公司那里,而承包人家的業(yè)務當然要給錢,所以這個債務就放在了立下公司……
又是一個典型的手段,可以說非常經典了。
站在洪泉公司的角度,他是知道這邊這些公司的實際控制人都是潘總,所以肯定愿意簽,因為可以有更多利益。
做的再狠一點,可以讓洪泉公司那邊搶先發(fā)起訴前財產保全,也就是搶先把立下公司的賬戶給凍結了。
有其他法院先凍結的情況下,這邊的執(zhí)行局能做的就是申請分配,具體怎么弄,需要那個做出凍結的法院來分配。
實務中這方面很混亂,咱就說個玩笑話,就這幾年“遠洋捕撈”方面的一些玩笑。
有的人銀行卡被異地機構給管控了,然后接下來異地那邊就可能通過民事訴訟程序來給你進行劃扣。
那怎么辦呢,去當地打官司明擺著夠嗆,這個懂的都懂。
沒辦法,就讓本地的機構給上一個凍結,誒這就出現bug了,我這邊先凍了的情況下,那邊就算贏了官司也劃扣不了。
狠一點的,關系硬一點的,直接上一個刑事司法凍結,那玩意就更狠了。
這個一上,對面那邊連參與都參與不進來。
有人好奇那這樣怎么收場,好辦啊,就這么凍著,等異地那邊的案子兩年執(zhí)行不了終本了,這邊再給解凍就行。
本身這就是兩地的斗法。
當然這里洪泉公司不可能配合,關系……或者說利益沒到那一步。
執(zhí)行做的好的律師,那每一個都和偵探似得,沒辦法,實務中的花活太多了。
反正這會周永恒都笑了,為了不給工傷賠付,這后面的實際控制人可以說真的是煞費苦心。
搖搖頭后周永恒撥通了周云的電話。
“喂周律師,對現在那個立下公司也沒有可執(zhí)行財產,賬戶上也就有個四萬多?!?/p>
周云笑道:“我去申請調查令,你給我批一下,我要查立下公司的銀行流水,這家公司有幾個賬戶???”
周永恒看了看后臺道:“現在顯示有四個賬戶,你先申請吧?!?/p>
掛了電話,周云搓了搓手,終于走到最后這一步了,雖然他現在依舊不知道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叫什么,但并不妨礙他很想讓對方坐牢。
真的,特別想的那種!
要知道,他可是有立下公司和洪泉公司的承包合同的,那份合同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騎手們的費用都已經另外結算了,結算后打給立下公司的錢可以說都是純利潤了。
這可不是那種重資產的公司,也不用自己墊付什么,那么錢去哪了呢。
都分給股東了?這倒是要好好看看!
很快周云再次來到了執(zhí)行局遞交了申請書,也就一下午的時間就批好了。
第二天一早,周云帶著律師調查令開始挨個跑銀行來調取銀行流水。
整整用了兩天時間,四份流水到手,調取了立下公司兩年的流水,厚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