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齋居士!”
一看,俞飛白就愣住了。
“飛白,懵了吧?!备叩氯p笑道:“知道這個沐齋居士,是什么人嗎?”
“真是沐齋居士?”
這時,錢老的眼睛也一亮,目光落在影青小碗上,有幾分激動。
“錢老,你知道這沐齋居士是誰?”俞飛白連忙問道。
“錢老肯定知道,不過不能告訴你?!备叩氯Φ溃崆按蛄祟A(yù)防針。
“不說就不說,別以為我沒有辦法?!庇犸w白眼睛微微一轉(zhuǎn),拿出了金屬銀質(zhì)的手機(jī),手指滑動,飛快的登陸上網(wǎng),搜索起來。
高德全見狀,一怔之后,立即搖頭苦笑道:“居然忘記了,現(xiàn)在是高科技時代。不像我們當(dāng)年,為了尋找?guī)讉€文字,在浩如煙海的書籍里翻找。”
“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方便多了?!?/p>
錢老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莫名感嘆道:“不過,尋找線索是簡單了,但是也讓人不容易記住。要是在我們那個年代,找?guī)讉€字,往往要翻尋幾天的書。最終不僅得到結(jié)果,還把前因后果、來龍去脈全部理清楚了。而且深深的印記在腦中,想忘也忘不了?!?/p>
“找到了?!?/p>
就在兩人感嘆之時,俞飛白欣然道:“沐齋居士……唐英,字俊公、雋公,號沐齋居士……嗯,我再看看,唐英是什么人……”
“不用看了,我來告訴你,唐英是什么人。”
這時,錢老伸手,把影青小碗拿了過來,一邊欣賞,一邊說道:“他就是瓷都,清代雍乾時期,最有名的督陶官。在任三十年期間,把清代的陶瓷業(yè),發(fā)展到最頂峰的狀態(tài),被世人稱之為唐窯。”
“我說這名字怎么這樣熟悉,原來是他……”俞飛白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錢老舉著影青小碗,專注的觀賞,反復(fù)的觀察打量,甚至拿出放大鏡,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觀摩考證。
良久之后,錢老吁了口氣,點(diǎn)頭道:“的確是真品,歷經(jīng)兩百多年,卻保存得這樣完好,幾乎一點(diǎn)瑕疵也沒有,實(shí)屬罕見。如果不是,胎質(zhì)、釉色、款識、工藝等等細(xì)節(jié)方面,都符合那個時代的特征,我真的要懷疑,這是高仿偽作?!?/p>
“剛才你說,這是王觀揀的漏。”
錢老抬頭望去,贊許道:“年輕人,眼力非凡啊?!?/p>
“僥幸而已?!蓖跤^謙虛道。
“我覺得,肯定是賣家覺得這碗太真太好了,所以把它當(dāng)成了高偽贗品,賣給了王觀。沒有想到,反而讓他揀了個天大的便宜。”高德全笑道。
“哇,這樣的好事,我怎么從來沒有遇見過?!?/p>
俞飛白羨慕道:“兄弟,你在哪里買我,我有空也要去淘寶?!?/p>
“一個包袱齋,正好在我住的附近擺攤,那時我看見這東西不錯,就買下來了。之后,也沒見那人的蹤影了?!蓖跤^說道,心里也在苦笑。果然,說了一個謊言,就需要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彌補(bǔ)。
所謂的包袱齋,是指一些眼力好的人,沒錢開店,便用藍(lán)色布包袱到各家古玩鋪摟貨,然后轉(zhuǎn)手賣出,賺取其中的差價。
這些人與小攤小販不同,他們沒有固定的位置。經(jīng)常走街串巷,居無定所,甚至在幾個省市之間來回游走。就算是特意去找,也很難找到他們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