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其余幾人臉上都沒了笑意,丁止的笑容也是一僵,酒意頓時消散大半:
“師,師兄,你不是真要……”
“韓垂鈞只是平亂去了,不是死了。”
石鴻瞪了他一眼,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韓垂鈞……”
小宴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幾個真?zhèn)鞯茏雍粑杂屑贝佟?/p>
他們都是一宗之真?zhèn)鳎匀恢?,同為易形,彼此之間的差距可以大到什么程度。
不是外面那些野路子,以為自己是易形,就認為與韓垂鈞的差距不大……
“師兄,你可曾見過韓長老出手?”
龍晟問道。
其余幾個真?zhèn)饕埠苡信d趣,他們自入門就被師長告誡過不可招惹韓垂鈞,但至今也根本不知其人武功到底多高。
“沒有。宗門內外,但凡見過他出手的,除了師尊與秋長老外,全都死了……”
石鴻搖搖頭:“即便是師尊,也有三十年沒見過他出手了,只知道,他易形方成時,就殺過通脈高手?!?/p>
“易形殺通脈?!”
幾個真?zhèn)鞯茏有念^皆是一顫,內壯至易形差距極大,易形至通脈又怎么會?。?/p>
易形之后越階而戰(zhàn)的事跡,他們也只從江湖傳言中聽說過。
那些人,無不是鳴動道州的大人物。
“是啊,易形殺通脈……”
石鴻的神情變得凝重,但有句話他又沒說。
韓垂鈞曾以易形殺通脈,而那,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
小宴散后,石鴻來到大殿后,一處清幽小院。
初夏的夜里頗為涼爽,但到了這里,他就能感覺到滾燙的熱流撲面而來。
‘師尊的氣血如此旺盛,真?zhèn)脚K腑了嗎?’
石鴻躬身等候,未多時,得到了回應。
小院內,種著花草,有老樹山泉,公羊羽盤膝坐于樹下,呼吸幾近于無。
“師尊!”
石鴻躬身。
公羊羽緩緩睜開眼,院內似乎亮了瞬間,看著低頭的石鴻,問道:
“你看那黎淵如何?”
“龍形根骨,天賦極好,勝過秋師妹,也,勝過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