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眼神一轉(zhuǎn),看向了黎淵。
“于真!”
張賁一把抓起了鍛造臺上的鐵錘,還是黎淵眼疾手快將他攔下。
“張老誤會了。”
于真笑了笑,他打量著角落里的學(xué)徒,總覺得有些眼熟,卻也沒去多想:
“這位小兄弟便是張老的愛徒,我鍛兵鋪天分最高的學(xué)徒,黎淵?”
“你想做什么?”
張賁攔在黎淵身前,眼神發(fā)冷。
“大掌柜特意囑咐了,他是張老的愛徒,不必去蹚這趟渾水,于某太好奇了,就來瞧上一瞧?!?/p>
于真笑容溫和,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
“不知,小兄弟氣血修持如何?”
黎淵微微低頭:“回掌柜的,蒙師傅照料,弟子靠著丹藥,勉強(qiáng)將血?dú)馔浦列〕伞?/p>
“小成嗎?”
于真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問,只是一招手,帶著一批如喪考妣的被點(diǎn)名者,離開了鍛造房。
“此人,可恨!”
張賁氣得渾身哆嗦。
“這是一條毒蛇!”
黎淵捏著鍛造錘。
這于真看似溫和,實則十分危險,一番話,就讓鍛造房的鐵匠們看向他和張賁的眼神變了味。
一屋子徒弟,你就只護(hù)著黎淵一個?
只剩半數(shù)的鐵匠們沉默打鐵,黎淵卻感受到了他們的情緒,心下微凜。
“可恨,可恨!”
拉了拉渾身哆嗦的老張頭,黎淵倒是心平氣和:
“師傅,先鍛甲吧!”
“你先準(zhǔn)備……”
張賁緩了一會兒,咬著牙:“我去找大掌柜!”
找也沒用?。?/p>
感受著其他師兄弟們的目光,黎淵重重捶鐵,叮當(dāng)亂響。
……
曹焰雷厲風(fēng)行。